秦慕寒见状,心情也越发沉重,却不敢打扰阮汀白做法。
良久,他才在秦慕寒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这火池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灵智波动,将军所求之人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希望破碎,秦慕寒不敢相信,他又揪住了阮汀白的衣领,赤红着双眼问道。
“怎么会找不到?你不是说生了灵智之物,若非以道家除祟阵法辅助,便不可能彻底消散,难不成你在诓骗本将军?”
“你若是不能将她寻回,我便让你给她陪葬!”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阮汀白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揪着领子质疑,语气也有染上了怒意。
“将军若信不过我,大可找旁人推算,何必恐吓我,简直无理!”
此话一出,秦慕寒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面前这位阮汀白道长虽才二十余岁,却已是家喻户晓的除祟大师,在民间颇有威望,就连陛下都将他视为座上宾。
若是得罪了他,莫说找到褚望舒,便是民间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淹死。
如果是平时,秦慕寒定不会给他面子,可如今他有求于他,只能压下不满赔礼道歉。
“是我寻人心切,唐突了道长,还请道长再仔细查验一番,或许遗漏了什么地方也未可知。”
阮汀白脸色这才好看些,伸出手又推算了一番,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
“池中的确没有灵智,我也没有没诓骗你,灵物的确需以除祟大阵方可驱散灵智,可有一种情况例外。”
“若是灵物本身存了死志,对世间诸物没有留念也没有怨恨,灵智就会随着身体的消亡而消散。”
“但这种概率微乎其微。”
第9章
闻言,秦慕寒脸色倏地一白。
他想起褚望舒临死前的那番话,心口猛地一揪。
若她真的会爱、会痛,那他这段时间对她做的一切就和拿着钝刀往她身上心里割有什么区别?
她该有多痛、多绝望才会放下对他的爱,咽下这段时间如地狱般的折磨。
她竟真的永远不想再见他,宁可彻底消散在这世间也不愿被他找到。
秦慕寒颓然地摊开掌心,盯着那流光溢彩的玲珑心心口一阵又一阵地抽痛着,痛得他恨不得将它剖出来。
就在这时,阮汀白疑惑地‘咦’了一声。
“这颗琉璃心里怎么有这么多裂痕?”
秦慕寒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裂痕代表着什么吗?”
阮汀白摸着下巴,借着火光将琉璃心看了一遍又一遍,随即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满脸的心痛。
“琉璃生隙无非两种情况。”
“一是遭受外界重创,破碎失泽;二是自内生根,破茧成蝶,化成真正的心脏。”
“琉璃破茧那日,便是灵物彻底成人之时,这一块便是后者,观其纹路只怕不过半年便可成人,真是可惜了。”
话落,秦慕寒就像被人抽空了力气似的,身形晃了晃。
琉璃心自他手中跌落,瞬间四分五裂,彻底失了光泽。5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极为清晰,秦慕寒瞬间回神,颤抖着双手将碎片一块一块收拢在一处。
他问:“可有办法复原?”
阮汀白摇了摇头。
“琉璃失主本就留存不长,就算今日没摔,他日也会自然碎裂,从没有补救之法。”
秦慕寒愣愣地盯着手中碎片,似不可置信一般徒劳地将其一点一点摆正复原,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最终阮汀白看不下去,轻轻叹了口气。
“将军这又是何必?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