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宋云琴应声睁开双眼。
透过窗缝追望秦轩明的身影,他没往书房,去的是耳房。
辗转翻了个身,她勒令自己睡觉。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入睡。
于是,她起了身出门悄悄循着耳房方向跟去。
行至耳房,远远瞧见房门虚掩。
宋云琴轻蹑脚步走过去,透着没关紧的门缝往里看,呼吸猛地一滞!
冷白月光铺在灰色石面地板上,衣裳半敞的娇娘子匍匐在秦轩明脚下。
她仰着首满脸崇拜,湿漉漉的眸子水光潋潋,随即俯身吻上秦轩明的蟒纹长靴,娇媚吟声打湿了月光。
“容器空虚,寒夜难耐,恳求王爷浇灌。”
轰地一声,宋云琴震惊到心内弦断。
秦轩明晦暗眸色倏地沉下,躬身掐住温雪儿玲珑的下颌。
“温雪儿,没有男人会死是不是?”
温雪儿吃痛却不露难色:“没有王爷……会死……”
话音落下,嘶拉一声,秦轩明倏地松手,女人白色的亵裤簌簌从腿间滑落。
秦轩明大手揽过她细腰,猛然闯了进去。
“本王成全你!”
细风簌簌,春意料峭。
冷风将宋云琴彻底冻僵在原地,垂在身侧攥紧的手剧烈发抖。
温雪儿也抖得花枝乱颤,她环着秦轩明精壮的窄腰,从喉咙里挤出不成句的话。
“妾愿……死在王爷……”
话未落地。
秦轩明捂住了她的嘴,语似寒冰:“住嘴!本王只要阿琴一妻,你算哪门子的妾!”
第4章
宋云琴怔怔站在耳房外,地上是一滩水潺潺的丰沛幽谷。
耳房里,秦轩明仿若索命的鬼,猛烈地一下又一下索他身下女人的命。
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身体里。
眼眶湿意发涨,冷冷的穿堂风穿心而过,宋云琴的心口已经破了个洞,痛意贯彻四肢百骸。
眼前渐渐模糊,回忆却无比清晰。
洞房花烛新婚夜,温润的秦轩明那样温柔将她从头吻到脚,已经急红了眼角,却还舍不得深入一点。
他说,阿琴完美不可方物,多要一分便是罪过。
那样虔诚的他,跟此刻低吼着让温雪儿跪下抬高点的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漂萍沉浮着的温雪儿突然回头,明晃晃对上宋云琴婆娑泪眼,挑衅般挽起发,勾起唇角冲她笑。
却故意开口问秦轩明:“王爷……王妃与我,哪个让你舒服?”
秦轩明似笑非笑,轻咬她垂珠。
“阿琴不喜床笫之事,如木头般毫无趣味,自然是你。”
“本王恨不能把自己全塞进这你贱奴身体里。”
春雷乍响,映白了毫无血色的宋云琴。
她惨白着脸咬破下唇,再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她快步走着,认真抚着胀痛到极致的心口,呢喃安慰自己:“不难过不难过,身体发肤受之阿娘,阿娘抚育我成人,不是让我为男人心痛的。”
“阿娘再等等我,还有几天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这一夜,秦轩明没有回寝殿,宋云琴也一夜未眠。
闲庭花落,又是一日过去。
宋云琴又剪掉一只海棠,面前只余下七盆。
还有七日,她便能去见阿娘。
小春奉上花茶扶她坐下:“王妃,初春寒风冷冽,咱回房歇息去吧。”
“不去,触景及情只会令我恶心。”
房内无处不是她与秦轩明过去恩爱的记忆。
“恶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