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心中有怨和气,她坚持说:“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你当然算是陌生人。”
“‘才认识几天’,”阮鹤生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然后说:“春山,你不是每天都会在阳台上偷看我吗。”
长达三个月的心事被拆穿,春山的表情变换多彩,羞耻,尴尬,愤怒皆有之。她情绪上头,仰着头说:“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犯法吗?”
在阮鹤生的视角里,她脖子梗得像只大白鹅,倔强又可爱。
他说:“喜欢我不犯法,春山。”
似乎他格外喜欢春山的名字,每每阮鹤生说出“春山”二字时,春山心中都会一颤,“可你不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你……”春山仔细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没有说过不喜欢她,“可是你也没有说过喜欢我。”
她又理直气壮了。
阮鹤生叹了口气,“我以为在车上已经算是我对你的回答。”
春山呆住了,“回答?”她确实问过阮鹤生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说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所以你说的那个人是我……?”
阮鹤生说:“是,所以你可以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这件事带给春山的冲击太大,她只觉得脸很烫,很红,脑子无法思考。
两盒黄油饼干整齐地堆在茶几上,阮鹤生说:“你似乎对我有一些误解。”
0016 16接吻
春山敏感,细腻,她并不知道其实自己潜意识里缺乏安全感。
她抿着唇,说:“我对你哪里有误解了?”她把问题抛回给阮鹤生。
两人是相对而坐,阮鹤生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在丽都饭店等了很久吗。”
春山有个小习惯,一紧张就会不自觉地揉捏衣服,她的衣摆有细细的褶皱。
她小声地说:“也没有很久,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我也不清楚。”
阮鹤生说:“春山,其实你可以进去找我。”
“我去找你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春山没有想过她可以进去找他,那里面那么豪华,况且阮鹤生的朋友恐怕也都非富即贵,她怕在门口就被人拦住。
“那不能称作是‘麻烦’,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