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5 / 9)

还在唏嘘感叹:一个完美的人总要接受命运最沉重的打击,那就是夺走他的爱人。  那段时间,原来还只是对里德尔有些好感和钦慕的人――不分男女――几乎都为他发了狂。  还有比一个痛失所爱的忧郁美男子更值得毫无保留地付出,倾尽所有热情去抚慰怜爱的人吗?

这几乎不是在拯救一个失意的人,而是英雄在拯救濒临崩溃的世界。  目睹了前赴后继男男女女的亚德利:“……”

他既震撼,又茫然。  你们认真的吗?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那确定是个需要你们同情,而不是提防和远离的人吗?要知道,不加明辨的心疼就像是请路过的魔鬼喝水,没有理智的善意只会为自己招致灾难般的不幸!  果然,在一次圣诞节的庆祝活动上,表演《好运泉》这出哑剧的两个女生突然在舞台上展开了决斗,并意外地引发了一场火灾,波及了不少人。

这两个女生,一个是斯莱特林的蒂芙尼,一个是拉文克劳的米丽扎,恰好是对里德尔纠缠得最狂热的两个人。  混乱之中,亚德利条件反射地去看旁边的里德尔,就见他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唇边却还停留着捧场般的遗憾微笑。  亚德利又打了个寒噤。

怎么所有人都肯定菲奥娜一定是病死了呢?他想。

为什么就没有人猜测――她是被里德尔杀了呢?  这个念头当时只在亚德利脑中一闪而过,但过后的许多年里,它时不时地会在他对上里德尔的眼睛时突然浮现。  说不出什么理由,或许是因为在里德尔情绪最混乱的那几天里,他表现出来的感觉是恐惧焦躁大于哀伤悲痛,心不在焉的时候更像是有什么没解决的问题放不下,而不是有个逝去的人让他悼念不舍。  又或许是,亚德利始终很难相信,对所有人都只存利用,身上看不出半点温情的里德尔,会真正地,长久地,爱上某个人。  之后里德尔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不再给任何人窥探他心思的机会,但亚德利在那几天感受到的违和始终像一根刺一样横亘在他的心头,偶尔轻轻地扎他一下,提醒他,那个悄无声息地消失的人,除了是里德尔的恋人,还是他的表妹。  毕业那年,邓布利多打败了格林德沃,一时间举世欢庆,邓布利多被推上了神坛,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每天的报纸头条都是邓布利多在上面扭头、闭眼。没有人关心他为什么不露出胜利的微笑,反而看上去僵硬消沉,也没有人留心他的发须就像麻瓜的定格动画一样一天天地褪色,就像没有人发现里德尔在毕业后就完全失去音讯。  期间亚德利曾写过信给他,但他大概是给自己用了屏蔽咒语,猫头鹰没有找到他的位置。  大概一年后,就在邓布利多身上的光环开始减退,人们逐渐腻烦了这个不变的话题,渴望新鲜的刺激时,里德尔带着像是墨西哥的“达玛尔”一样被他捆成一串的黑巫师,以一种爆炸般的震撼声势开始展露他的头角,开启了一个属于他的,新的时代。  直至如今。  手不自觉地捂住心口,亚德利听到沃尔布加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不进来吗,亚德利?”

他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主楼宅邸的台阶前,沃尔布加正站在门口回身望着他。  “哦,我走神了,”亚德利堆起笑容,轻快地说,“想到了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今天本该去火车站接他们放暑假的,没看到我他们估计要不高兴了。”  刺探的目光在他放下了的手上溜了一圈,沃尔布加显然没相信他的说辞,但她还是放下了平时的架子,配合地说:“拉巴斯坦我不清楚,但罗道夫斯的话,只要有贝拉在,我想他是不介意你有没有出现的。”  “拉巴斯坦跟我说,贝拉在学校里完全不理罗道夫斯,罗道夫斯那个傻小子,居然还因此对贝拉的室友生气,怪她吸引了贝拉太多的注意。”亚德利摇头叹气,“哪怕他是我儿子我也得说,就他那沉闷无趣的性格,贝拉能看上他才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