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要用的人便渐渐多了,家里又添置了好些织机。
那些不想待在家里受气的女人,都愿意到她这儿来做事,更有个正当理由,能赚钱补贴家用。
容姝便在每半月开市一次的古道集市上,拿去卖给外邦人。
总体来说,她负责外交,其他姐妹负责做便是,省心。
她也不赚多少,就抽两成利。
此时,一行人见了她,都客客气气地冲她打招呼。
为首的秦婶说:“容夫人,今天姐妹们织的布、刺的绣,都由孟姑娘统计过了,还要麻烦您后日在集市上卖出去,给咱们分成呢!”
“好嘞,秦婶,您放心吧。”容姝笑着答应。
身后的姑娘们又悄悄看了几眼容姝身旁的郁台青,恋恋不舍地走了。
容姝和郁台青进了院子,他先一步拐进了和郁二的屋子。
郁台青却没进屋,就在门口静静看着容姝进了她自己的屋子。
“瞧瞧你这依依不舍的样子,真是要把自己熬成个石像了。”
屋里的郁二刚散走学生,正懒散地支着头,啧啧两声。
“台青,等以后回了京,你要什么贵女没有?怎么就偏生喜欢上了个生养过孩子的女人?”
“不过也好,一无依无靠的女子好安排,就算招惹了,你也能将她带走。”
此话一出,郁台青终于有了反应。
“少说些这话消遣她。”他回头,冷冷地睨了郁二一眼。
“住着人家的屋子,嘴上还不积德,下回打雷第一个劈你。”
郁二咕哝着一顶嘴:“堂堂郁王殿下竟说些怪力乱神之语……况且,这屋子也是孟知清弄来的,怎么就成她的了?”
只可以郁台青听力极佳,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幽幽道:“你还记得我们来这儿是干嘛的吗?”
郁二听他这语气听得头皮一紧:“这说的什么话,我自然不敢忘!”
郁台青冷冷一笑:“我看你是待在这乡野田间久了,脑子和骨头都松散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光长一张嘴了。”
次日,容姝和孟知清出门时,难得没听见郁二在家开的小私塾里的朗朗书声。
问了自觉待在屋里的学生,才知道是郁先生突发奇想要去锻炼,围着村外跑步去了。
第22章
容姝听了,觉得甚是稀奇。
“倒没想到看着文弱的郁二,平时懒懒散散的,还有这么活力十足的一面呢?”
孟知清心说,那郁二应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郁台青整治了。
她偷偷地瞟容姝,真挺想知道昨天上午自己走后,容姝和郁台青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只是话还没问出口,两人刚迈出门槛,就看见张婶子坐在她们的大门旁呜呜地哭。
孟知清想说的话拐了个弯,走过去,蹲下身问道:“张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这儿哭,不进去织布呢?”
容姝也走过去,说:“是呀,要是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解决,别自己一个人闷着哭……”
“容夫人,小孟,我过来就是想支会一声,以后不来了。”
张婶子的眼泪像抹不干净,手一放下来,右眼上的淤青尤为扎眼。
孟知清瞬间皱紧了眉头,容姝想说的话也忘了,只有一句脱口而出:“你夫君打你吗?!”
“我家那口子……”张婶子说着,目光有些躲闪,“他平常也不那样的……”
“反正、反正我以后不来了,我得走了……”
她话是这样说,那双手却紧紧地抓着容姝的手。
上头布满了茧子,磨得容姝心里发疼。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