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偷溜出来一次,就看中了这驿站。
若是那些被受迫害的女子,能有一处藏身之处或许就不会成为我们的样子。
两年来,我们被割去声带、戴上假皮被迫成为一个满脸假笑的木偶人。
心中的心愿,却从未改变过。
我为宁鹊撕下了假皮,买了伤药为她敷上。
在阎罗殿时,我曾因为看到自己扭曲的脸而夜不能寐。
可看到宁鹊面目狰狞的皮肉时,我的心却觉得轻松。
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我们请人来修缮了驿站,在门外立上了‘若是需要帮助,请进来告诉我们’的标语。
期待两年的梦想,终于实现在了眼前。
宁鹊和我慢慢训练,终于学会了道谢与道歉之外的其他话。
两月过去,驿站来往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还有不少要被送到皮影访的女子被我们救下,成为了驿站的店员。
就当我同宁鹊感叹,
“实现愿望的感受真好,这个驿站我们要永远的开下去。”
宁鹊笑嘻嘻地端上茶来,附和道,
“是啊,那些女子就不用像我们一样,因为权势而受多年迫害,也不会戴上面具示人。”
聊闲之间,驿站突然闯入一批提刀的人,冲进来就将驿站砸了个稀巴烂。
六皇子坐在轿上被抬进来,不屑地盯着我们。
“就是你们两个将我皮影访给毁了的?断人财路啊,你们说说,该如何赔偿我才是?”
我和宁鹊对视一眼,警觉地后退。
拎着刀的侍从冲挥刀冲了上来,我抽出身后的剑刺入,一飞而上房梁面对侍从。
敌不寡众,我与宁鹊负面受敌,两人都受了伤。
六皇子嗤笑地拍着手走来,要摘下我们的面具。
“性子倒挺烈的,我这人最是怜香惜玉,不如让我看看你们相貌如何,若是还能下嘴以身偿还也未尝不可。”
他的手放在我面具上,欲要摘下时。
忽然一把剑直飞过来,穿过他的掌心带出一阵风将他钉在了木桩上。
麟烩负手而来,满满的不悦,
“玩够了,就随我回去。待在人间什么野猫野狗都能沾染的日子,你还没受够?”
6.
六皇子被他身后的鬼差吓得摔跌在地,眼神在我和麟烩身上来回扫视,磕磕巴巴地问,
“你是阎王......你是阎王夫人?”
麟烩投去一眼,便让他浑身发颤见鬼似的往外跑。
他向我走来,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
“收拾东西吧,两月了,你闹也应该闹够了。”
宁鹊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激动到有些结巴,
“我不许......你靠近她一步!不能带她走!”
麟烩嗤笑了声,看向身后的我,不屑反问,
“你这些日子就是和一个连话都讲不清楚的人在一起厮混的?我倒是小瞧你了,还以为你出了阎罗殿活不过一个月就会回来。”
“跟我回去,别逼我说第三遍。”
我迟迟没有答话,他的语气已经染上威胁与不耐的意味。
并非是我不想说,只是看见他脑中就猛然涌出被做成提线木偶的那些折磨痛苦之事。
好像面对他时,我是个彻彻底底被提线牵扯的木偶,只会僵着微笑丧失了争辩的资格。
我抿着唇照旧没说话,将自己当成一个十足的哑巴。
他不耐烦地走上前来,推开宁鹊拽着我的手扛起我走。
我疯狂挣扎捶打,他不怒反笑,抓着我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