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任何眼神,起身回了殿。
麟烩拖着坊主进来,一脚踹他跪下,冷然威胁,
“还不快说!”
坊主哆哆嗦嗦哭喊着,
“我实在不知道你是阎王夫人!这三年都是我有眼无珠,对夫人下了这样的狠手!求夫人原谅!”
他并未吐露全部真话。
对我折磨是真,可他明明是知晓我是阎王夫人的。
送进去没几日,我亲眼看到素茵来到皮影访和坊主说,
“那人是阎王夫人,阎王对她痛恶不已,你知道该怎么对他吧?”
坊主接过几箱钱财,立马懂了她的意思,对我的折磨变本加厉。
麟烩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一脚踩在他颈后。
“我夫人还未原谅你!还不继续道歉!”
我盯着他怒气沉沉的脸,好像真的在为我发泄报复。
他在因为我生气吗?
可将我变成这样的,不就是他吗?
我静静地摇头,他眼中露出喜色,询问我,
“你不生气了夫人?我不会留他性命的!只要你消气就好!”
“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我还是摇头,拿出纸墨写上几个字递给他。
[我不想要他的道歉,我要与你和离。]
5.
麟烩盯着纸张上的字迹看了好久,气到眼眶红了,冷嗤反问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离开了我,离开阎罗殿,还有谁会要你?!”
“别忘了,你现在容貌已毁,随便一个人看到都害怕,你能去哪里?!”
咬牙切齿的语气,就好像在威胁。
我抿着唇,又继续写。
[去哪儿都可以,我不想继续留在你身边了。]
他愤愤将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大声嘶吼,
“你在怪我?!我根本不知晓那皮影访如此凶残,若是我知晓一定不会送你去的!”
“婳雪,我只当你在闹脾气,莫要再提和离了。”
他不肯给我和离书,却拦不住我要走的心。
在几次他关我在殿,不肯来见我时,我逃出阎罗殿。
我是趁着夜色踏入人间的,在买假面的铺子买下一个面具戴上,我又进了皮影访。
坊主已经命藏阎罗殿,皮影访中那些和我一样被送来的女人却还在里面。
皮影访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里面有人手持刀刃威胁被送来的女人,要她们回家取银子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藏在屋后的宁鹊,她看到我重重点了点头。
我和她手起刀落,从皮影访的人手中救下了里面深受迫难的所有人。
宁鹊对我比划着手语,问我可有人跟来?
我告诉她,我是自己逃出来的,麟烩不知道何时会追来。
她拉着我手就走,买了一烈马跑了三天三夜才停下到郊外的一间驿站。
我们都无法说话,只会用着两人沟通好的手语比划。
我看着驿站,眼眶湿润。
刚被送到皮影访日夜遭受折磨时,是宁鹊牵住了我的手,问我,
“你是为何被送到这儿来?”
我将阎罗殿的事情吐露而出,她愤愤不平骂了麟烩好久。
又告诉我,她是因为家中困难,父母想将她培养成名门闺秀攀高枝才送入皮影访。
被送来皮影访的每一个人,都并非自愿。
但她却是唯一一个,敢拉住我的手,对我说,
“我们逃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为这个想法,我们谋划了整整两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