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率先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冷风灌入,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昨夜被迫仰卧承欢,被那人灼热的舌头仔细舔弄屁眼带来的湿腻和隐秘的酸胀感尚未完全消退,每动一下,那处都似有若无地提醒着他不久前发生的屈辱之事。他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尽量忽视身后那道悠然自得的目光。
萧景珩拢了拢身上略显单薄的锦袍,缓步跟了出来。他面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意,仿佛昨夜那个强硬按着沈昭,逼迫对方承受舔舐的人并非是他。他瞥了一眼沈昭挺得笔直却略显僵硬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这北境少将军,果然如传闻般刚烈,只是不知这份刚烈,能在他手下支撑多久。
两人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厚厚的积雪,往临时驻扎的营地走去。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在清冷的空气中蔓延,比严寒更让人觉得不适。
回到营地,李副将早已等候多时,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将军,世子,不好了!昨夜清点粮草记录,发现少了一本关键的入库总册!而且,负责看守那批记录的两名弟兄也不见了踪影!”
沈昭闻言,眉头紧锁。他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和身体的不适,沉声问道:“仔细搜查过了?营地周围可有打斗痕迹?”
“搜查过了,营地内外并无异常,那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李副将答道,声音带着几分沮丧。
萧景珩站在一旁,看似随意地掸了掸衣袖上的雪花,开口道:“沈将军,看来事情并非意外失窃那么简单。这失踪的记录,恐怕与近日北境的情势脱不了干系。”他的声音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昭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愿与这个政敌多言。他转身对李副将下令:“传令下去,封锁周边路口,仔细盘查过往行人!另外,派人去查查,最近军中或者附近镇上,可有什么形迹可疑的外地人出现?”
“是!”李副将领命而去。
沈昭这才转向萧景珩,语气生硬:“世子殿下,既然此事可能涉及朝廷,卑职会尽力追查。不过,也请世子约束好自己的人,莫要干扰军务。”
萧景珩微微一笑,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排斥:“沈将军放心,本官此来只为赈灾与查案,自当全力配合。说起来,查案之事,或许该从那些最需要粮草的地方入手。不如我们先去附近的灾民安置点看看?”
沈昭皱了皱眉,虽然不情愿,但也明白萧景珩说得有理。灾民聚集之地,鱼龙混杂,或许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两人各带了几名亲兵,骑马前往最近的一个灾民安置点设在数里外一座破败的山神庙。
沿途所见,触目惊心。大雪覆盖了田野村庄,只留下断壁残垣和偶尔冒出的屋顶一角。路边不时能看到冻僵的尸体,衣衫褴褛的灾民蜷缩在避风处,眼神麻木空洞。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如同鬼哭。
沈昭的心情愈发沉重,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这些都是他镇守北境需要保护的子民,如今却遭受如此苦难。
萧景珩一路沉默,目光扫过那些凄惨的景象,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但沈昭注意到,他原本随意搭在马鞍上的手,此刻也微微攥紧了。出身皇室宗亲,锦衣玉食的世子,或许也并非全无心肝。
抵达山神庙时,已近午时。破庙四面漏风,里面挤满了衣不蔽体的灾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酸腐和绝望的气息。见有官兵前来,灾民们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黯淡下去,只是麻木地缩在角落。
沈昭命亲兵分发携带的少量干粮和御寒衣物,自己则和萧景珩一起向灾民询问情况。起初,灾民们大多低头不语,神情畏缩。萧景珩却很有耐心,他放缓了语调,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