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到一棵树撞死在上面,两人也能当个死鸳鸯。

他真是疯了,居然会爱着要跟一个傻子殉情!

车停下,焦竹雨不顾腿伤往医院里跑,可笑的拖着右腿一瘸瘸的走。

找了好几个人才知道要询问问诊台,她报出奶奶的名字。

“十四楼,1406病房。”

“谢谢护士姐姐。”

口罩干不透,完全黏在脸上,腿上的药效渐渐消散,已经用力过猛开始泛疼,冲进了即将要闭合的电梯里,她躲进去低头擦着泪。挤满人的电梯,白阳冷漠在外面注视着门缓缓合上。

十四楼,是神经内科。

病房里只有一个人,床边摆满了冰冷仪器,上面跳跃的数字和线条不停起伏,安静屋子里只剩下没有温度的响声。

她最爱的奶奶,脸上被戴了一个氧气罩,大量的线,固定在她的脑袋上,一片片白色的圆片贴在身上每个能看到的地方。

焦竹雨确认了好多次,她就是奶奶。

“呜……”

胸口提起来的呼吸,决堤的热泪涌出,崩裂哭声锥心刺骨。

“奶奶,奶奶!奶奶焦焦来了,对不起奶奶,对不起。”她抓住她皮肉松弛的手,不见人醒。

“呜啊啊!”

“奶奶,你看看焦焦,奶奶。”

听到声音的护士赶来提醒:“病房里不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