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不见了,不见了。”

这个时间她会在家的,不会去菜市场。

白阳漠不关心靠着石墙:“我怎么知道人在哪。”

“呜!”焦竹雨用袖子胡乱擦了擦泪,朝着外面走去。

她来到了小水沟对面的邻居家,半条残废的腿支撑,慌张进到院子里喊人。

“我奶奶,你们见到我奶奶了吗?”

一家五口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吃饭,看到她,脸上各异的表情参差不齐。

“你奶奶……”女人放下碗筷,看了一眼身旁的老人,又看看她:“你奶奶住院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时候!奶奶都没跟我说,我不知道,我奶奶怎么了!”

她一激动就吼大嗓门,可看不出他们的表情里有几分对她的厌恶。

那老人摔下碗筷指着她:“你这当孙女的怎么一点出息都没!你奶奶对你那么好,平时怎么教育你的,你去城里上学把自己都给学坏了,还去买避孕药!你奶奶知道气昏过去了,120都拉走了,一个月你才发现你奶奶不见了!”

焦竹雨被凶的不敢吭声,手指抓着卫衣用力拧,她低着头犯错的孩子,往下掉泪。

“呜……我没,没错,奶奶,在哪里。”

“你没错?你这孩子还敢说你没错!全村人都知道你跟男人乱搞去买药,你再敢说你没错!荣依玉就是这么教你的啊!”

“行了行了妈,你别说了,她不就是个傻子嘛,被谁强了还不一定。”

“你看看她这样子像是吗!傻子就有理由勾引男人了,长这么大,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呜呜奶奶……我要奶奶,要奶奶!”焦竹雨努力的擦掉眼泪,被那根手指愤愤指责,孤立无援的她只会哭,无能用哭声保护自己。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奶奶被你气的住院,你现在才知道,你奶奶哭不哭啊!白眼狼!”

“呜啊呜啊!”

“妈!说什么呢,告诉她她奶奶在哪不就行了,你说这么多那傻子听得进去吗?”

“奶奶,呜奶奶!”扑哧的泪珠不停往下流,撕裂人心的哭声,在简陋的院子里惹人心躁,她泣不成声的听着责骂。

“哭什么哭啊!你奶奶在市一医院,没把她气死都是好的,养你这孙女不如养条狗!”

焦竹雨边抹着泪出去。

白阳站在门前不远处,两手插在口袋:“你买避孕药了?”

焦竹雨不停吸鼻子,口罩已经被她全都哭湿了,黏在脸上不舒服:“我要见奶奶,呜咳,奶奶。”

“我问你买避孕药了?”

没有感情音色,直勾勾盯着她的眼,情绪犹如一块重石,压在他的理智上,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暴怒试图冲破隐忍,扇在她脸上。

他的脑子里已经过滤了无数次,把她的脸扇歪,扇在面前地上,口罩扇烂,她捂着脑袋,凄惨拖起腿往前逃跑的模样。

不听话的东西,向来都是要受到惩罚,从不例外。

焦竹雨喊着奶奶,她是存活在她世界里唯一的光,怯意的手指捏着他的衣角往下拉,祈求换来恶魔庇护:“带我去见奶奶呜。”

白阳铆足了力气忍住,伸出手时,溺出来的暴力,以为终于有了可以施展之地,粗暴掐住她的头发往车上拽,不顾及她瘸掉的那条腿,焦竹雨往地上爬,硬生生的被拽了一路上车。

她手捂头皮凄厉惨叫,白阳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巨响把她吓得往座椅和车门角落里缩。

“买避孕药的事,我们会算账,等回去以后,给我好好聊聊,你哪来本事买药。”

白阳把油门点到了最低,发动机轰鸣声差点窜出火,比不上他现在的臭脸,恨不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