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境甚微,炉鼎之体对天地大道抵触非常,便是在梦里,也难以改变分毫,往往打坐数个时辰,也毫无所得,反致心境焦躁,心神不安。

而剑术修行,亦陷入了瓶颈。长空二十七式虽已烂熟于胸,但要脱离原本套路的桎梏,形成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剑术,摆脱那人的影子,却仍是艰难无比。

困于一方梦境,终究是眼界太窄,难得自由。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寻找梦境的出口,只是无论如何兜兜转转,最后却还是会回到这里。

如此几番之后,我才总算死心。

待到繁杂的心绪皆随着时间慢慢沉寂,我兀自修行,大多时候,不仅是在问道,也在问自己。

世人皆言,不成剑心,非为剑修,而成就剑心,则需修士心与道合。但所谓的‘道’,究竟又是什么?而所谓‘求道’,所求的,究竟是天地自然之道,还是立世为人之道,亦或是凭剑杀伐之道?

我苦苦思索,不觉将疑问低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