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为迎合男人所做的下流之举,简直比最淫荡的娼妓还要不堪。

我微微颤抖起来,浓郁的羞耻与愤懑积满心头,又惊觉自己身无寸缕,被人畜生似地拴在这里,不由对男人低吼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将我锁在此地……!”

男人背靠石壁站立,长剑斜斜对着地面,血一滴一滴从衣摆上滑落,面容沉在阴影中,难见分明。

“我做了什么?”他冷淡开口,“应该是我问你,重琰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重琰?

他是说,魔尊重琰?

我满心莫名,只冷笑道:“魔尊重琰与我有何关系,那魔头不是早已死在真人剑下了么。”

男人却道:“他未死。”他声音带上一丝冷然杀意,“非但未死,竟还试图染指我的东西。”

魔尊未死?

我心中一惊,却实不知自己何时与魔尊扯上关系,我将唇抿得死紧,深深喘着气,脖颈上的锁链却因此发出细碎声响,搅得我更为心烦。

深知与他力量差距,我强压胸中怒火,道:“您与魔尊皆为当世大能,若有恩怨龃龉,何必牵扯旁人。我不过是区区一个……炉鼎,您将我囚禁于此,又有何意义。”

“囚禁?”他淡淡重复了一遍,“你为我之炉鼎,你的一切,当尽数为我所有,谈何囚禁之说。”

“你!”我气得发不出声音。

男人缓步走到池边,将滴着血的剑归入鞘中,漠然如冰雪的脸似比平日更为苍白,那双色泽浅淡的眼,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对我道:“过来。”

心中抗拒已极,却因受锁魂灯所控,只能依言遵循,踉跄着朝他走过去。

锁链极重,池底碎石堆积,未走几步,我便跌在水中,膝盖被碎石磨得生疼,冰寒刺骨的泉水盈满口鼻,却仍匍匐着想向前爬行。

四肢铁链哗啦啦响成一片,好不容易爬到岸边,铺散的乌发中已夹杂了许多冰花,盈盈闪动微光。

我趴在池壁上,艰难地仰首去看他。

“你答应我三年之约,我若任你取用,你便会放我离开。”面对那漠然眉眼,我沙哑开口,“真人,您从不食言……”

他低眸看我,俯下身,修长的手抚弄过我下颚,像逗弄小动物般,轻轻摸了两下。

“不错。”他说。

我任他动作,低低道:“我已经依您要求,做了你想要的一切,连神魂亦被您握在掌心,这……还不够吗?”

他沉默了会,才道:“不够。”

“我想要的,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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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待我如炉鼎 -

人人待我如炉鼎 -

“您还想要如何。”我问他。

他只是静静看着我,抚摸我下颚的手,缓缓收紧。

连在脖颈上的锁链,随着他的抚弄晃出细细的声响,那股幽远深冷的檀木香,似极远又极近。

我盯着他面容,忽觉他已是如此陌生。

无论是初见时那个高高在上、踏血而来的仙人,还是伴我幼时成长时那个冷清寡欲的师尊,亦或是在世人口中那个登临绝顶、睥睨天下的至强剑修,俱像幻影一般散去了,剩下在此地的,只是一个炉鼎的主人。

他锢我神魂,用我身体,而现在,他还要更多。

一个寻常人对着一条养了二十多年的狗,好歹都会生出一点情意,可他没有。

他只想将我血肉尽数吞吃殆尽,灵魂也挖空成灰。

而我已是俎上鱼肉,又能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