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厚重的床帐,出乎意料地,看到床边桌旁坐着一个身影。

他低着头,穿着一身黑衣,俊美张扬的面容上透着一股疲惫,双手似握着什么东西,在专注地凝视着。

记忆渐渐回笼。

是了,我送殷诀回来,而后……

他醒了。

那场情事因何而起我已记不清了,似是他突然拽住我的手,将我拉到床上,锢住我手脚,不管不顾地干了起来。

如以往每一次一样。

这其实并不奇怪,毕竟他一向只当我是个泄欲的洞,纵使我救他一回,可在他眼中,我仍不是一个值得平等对待的人。

所以粗暴凭心,恣意而为。

我早该明白这点。

为何要因自己一时心软,又让自己平白遭罪。

浮云台上多的是殷诀的人,纵使我弃他一人于雨中,堂堂殷朝太子,又岂会真的无人看顾?

禁不住发出一声冷笑,非是笑他,而是笑我自己。

似是因我这声笑,殷诀的背忽震了一下,他侧过头,那双黑色的眼珠亦同时朝我望了过来。与往时的凌厉傲慢不同,此时,他眼中似笼了一层朦胧的薄雾,似是浮云台上那场雨,在他眼中仍未曾止息。

他说:“师兄,你醒了。”

人人待我如炉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