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因为冷,他便连昏迷也不安稳,鸦色长睫微微抖动着,身体阵阵颤抖。那张俊美面容褪去傲慢与尖锐,依稀还能看出些许少年青涩之感,还有一种浓沉入骨的疲惫倦意。

虽已不再吐血,青年情况却也未见好转,只是这偌大宫殿里,却找不着一个人来看顾于他,我若置之不理便就此离开,似有些不妥。

手头倒还有些疗伤丹药,虽并非上品,亦不知对剑心之伤是否有效,如今只能姑且试试。

我俯下身,并指掰开他的唇,将丹药推入他口中,看着他喉结滚动着咽下,肩头青丝随着这番动作倾泻下来,我静观半晌,确定药力已经化开,便欲离开此地,不再过多逗留。

至于留下照顾,更是无稽之谈。

我虽不喜欢欠人人情,可殷诀非但于我无恩,反几次三番轻我辱我,而那些在我昏迷时的帮助,也不过是行凶者一时怜悯,我今日能将他送回洞府,喂食丹药,已是仁至义尽。

只是,不知这丹药是否确有奇效,当我刚想站直身时,昏迷的青年喉间突然溢出一声轻吟,竟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开口,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周离?”

我微微蹙眉,开口道:“你方才受伤过重,晕了过去,我便将你送了回来。此地,是你的洞府。”

他不说话,缓缓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定定打量着我,视线放肆而无礼。他瞳仁很黑,黑得极是纯粹,却似有些不详的意味在其中流淌。

我眉拧得更紧,冷冷道:“你若无事,我便先走了,雨凝还在外面等着。”

“……周离。”他呢喃似的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眼眸微微向上扬起,竟有了一丝迫人的邪气。

我晃了晃,忽觉头脑一阵发晕。

青年的手却已抚上我的脸,沿着面颊向下滑动,低沉笑道:“果真是个尤物,怪不得他那般喜欢你。”

欲将他挥开,可手臂刚刚抬起,便被定在半空中,旋即,双腿也被灵气拴住,动弹不得。

我瞳孔紧缩,“……你!”

青年将手覆上我的手背,握在掌心把玩,又漫不经心道:“指如青葱,肤如白玉,这样漂亮的一只手,不知是用来握剑的,还是用来服侍男人的呢?”

他神态语气,都与殷诀平日有所不同。

剑心之伤,难道会使人的性情一并改变吗?

“放开我,”我咬牙发出冷涩的声音,“若可以,把你的嘴也闭上,莫再胡言乱语。”

“区区一个炉鼎,有何资格命令本尊闭嘴?”他勾唇看着我,眼底却是一片漠然森寒,手一用力,便将我拽入他怀中。

他埋首在我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你的味道,”他说,“凌鹤都不将自己的炉鼎藏好掖好,便这样放在外面供人赏玩么?这样一朵名贵娇花,便连本尊也有些心动呢。”

凌鹤是青霄真人的名。

这世间有资格直唤他名字的人,不出五指之数。

“你……”我哑着声音,终于在一片悚然中反应过来,“你不是殷诀,……你到底,是谁……”

他自称本尊,而这世上敢狂妄地号称尊者,只有……

青年低笑一声,反身将我压在床上,剥去我身上衣物,大力将我两腿掰开,凝视着我股间幽穴。

他的动作与青霄真人起初用我时惊人的相似。

那双属于殷诀的狭长眼眸中,似燃起炽烈可怖的黑炎,有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从瞳孔深处倾泻而出,似要将人彻底吞噬。

他轻轻地、不带感情地‘呵’了一声。

“刚刚被采撷完吗,怪不得,身上凌鹤的气息那么浓,竟把本尊都给惊动了。”

关于各攻视角番外,以后随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