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诀动作愈急,几乎有点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侧着头,散乱的乌发遮盖住我半张脸,目光看着虚无的一点上,有时散乱,有时凝聚。
意识渐渐飘离开来。
这具皮囊像是一具容器。
我的灵魂悬在高空,看着它为人鱼肉,仰躺着翻出雪白的肚皮,又被利刃戳穿,架在火上炙烤。
终于,烤得熟透了,溢出乳白的汁液。
皮焦肉嫩,散发出诱人的浓香。
旋即,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剑鞘被一寸寸抽了出来,拍打在我脸颊上,流下一片湿滑微腥的粘液。身体本能的颤抖着恐惧着,想蜷缩到一处,又被人强行打开,楔入更为巨大的、火热的事物。
经脉之中气息流淌,通过交合之处源源不断的溢出。
麻痒、炙热、难耐。
又是痛苦,又是欢愉。
我的神智,也在渐渐迷乱、失控。
双腿缠上男人的腰,脚趾紧绷蜷曲,攀爬着,抓挠着。
身体起起伏伏,像海中摇晃的孤舟。
这是人间肉欲之所,饕餮盛宴,方拉帷幕。
而高天月色依旧静静照耀着这片幽林。
如同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
人人待我如炉鼎 -
人人待我如炉鼎 -
欲潮如织。
我们大汗淋漓地交叠在一处,扭动着摩擦着,像两条在草丛里翻滚的肉虫。
野兽一样的交合。
永无止境的欲望。
肉刃抽插千回,终于喷薄而出。
殷诀喘着粗气,把我抱在腿上,紧紧按住我身后两处肩胛,将一股股精液尽数灌到我体内。
“师兄,”他咬着我的耳垂,“我干得你爽不爽?”
我不欲回答,只仰着头大口大口呼吸着,身体在快感之中颤抖不停。
待到情热的感觉稍稍褪下,旋即涌上来的,却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我的双手还被禁锢在身后,体内容着他那根半软孽物,只觉周身气血都被榨进了两人穴窍连通的那一处里,渐渐归于虚无。
经脉宛如刀割,窒塞难言。
“你……放开我。”我沙哑的、疲惫的挤出一句话,满嘴都是浓郁的铁锈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殷诀捏住我的下巴,重复了一遍,“我干得你爽不爽,嗯?”
我抬起眼皮,冷冷盯着他,“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殷诀一巴掌打在我肉臀上,不怒反笑道:“师兄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身体都被我操出了水,还在这里逞口舌之能。没有关系,像你这种天生的骚货,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殷诀,你给我适可而止!”
“不,”殷诀道,“我要你成为我的炉鼎,周离。”
呼吸窒了一瞬,心头强行压下的怒火升至极点,“别做梦了,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炉鼎,滚!”
“别急着拒绝,”殷诀淡淡道,“先听我说完不迟。”
“世间炉鼎分三六九等。上三等炉鼎内蕴道则,对修士有种种神奇效用,堪比绝世珍宝;中三等炉鼎内蕴灵精,可助修士精纯体内灵气,减少走火入魔之危,乃是上佳的法宝容器;而如你这般,仅能采撷些许天地灵气增进修为者,只能划为下三等,好比修真界中的极品灵矿,虽然珍贵,但对于世家皇朝而言,不值一提。”
“我是大殷皇朝的皇储,”殷诀平静道,“大殷皇朝君临东陆,横跨六域,底蕴之深,非外人所能想象。而皇朝之内对炉鼎的了解与使用,亦已登峰造极。外界寻常炉鼎在凝香丸帮助下最多可活九十载,渡过一千零八十次采撷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