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璀璨,皓月千里。

确实,很美。

只是,有烈火在燃烧,焚我身躯,烧灼天地。隐约间,夜幕也似笼上一层绯红。

天地为熔炉,众生皆苦楚。

但绝境……未必不能有一线生机。

我闭上了眼睛。

“师兄,你知道吗?”殷诀的声音幽幽响起,“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幅认不清现实的样子。”

人人待我如炉鼎 -

人人待我如炉鼎 -

剑鞘被推至极深之处。

我的身体如垂死的鱼般颤动了一下,随即又被快速抽动起来的冰冷器具逼入情欲的深渊。

“殷诀……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疼痛与欲火剧烈拉扯,令我带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泣音。

“你出水了,师兄。”殷诀嘲笑道,“我竟不知,你原来是如此浪荡之人被剑鞘肏,也会有感觉,嗯?”

我喘了两声,一口气提在心上,怒道:“莫忘了你也是个剑修,殷诀……你这般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的剑!”

“师兄倒是牙尖嘴利。”殷诀说着,抽插的动作停下,又反手狠狠扇了我的屁股两掌。

我闷哼一声,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但我和你这种只知练剑的蠢材不同。修真本是逆天而行,我所信奉的,向来是人御剑,而非剑御人。剑只是我手中的工具,我想用它做什么事,又何须你来指摘?何况只是区区一把剑鞘。”他将剑鞘抽出,又狠狠推进来,“好好受着,给我叫出来。”

“你这种人……你这种人……啊!”被捅到敏感的一点上,我失叫出声,忍不住怒视他,“你不配练剑!……殷诀,你不配!”

“呵,这种愤怒的眼神……”殷诀嘴边却重新带上一抹笑意,“对,就是这样……这可比你平日里那种目下无尘、一心练剑的样子好看多了。”

“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厌恶你么?”殷诀又道,“明明没什么天赋,还要装出那副清高样子,远离人群,日夜苦修,好像要把全宗弟子都给比下去一样可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无用的废物?……或者说,你想做给谁看呢,嗯?”

我撇过头,嘴唇颤抖着,想骂他,又说不出话来。

我素来不擅口舌之争,若是争论起来,我说不过他。

而且他有一句话说的不是不对。

我这样努力,做给谁看。

长空剑宗很大,我的师门却很小。

师祖早已飞升,师尊常年闭关,只有我一个弟子,在高耸入云的云崖峰里修行。

我告诉自己,修行寂寞,必须懂得忍耐。

我没有父母,幼年被遗弃在山林里,被母狼叼回去养大,后来,狼窝被人除去,母狼的尸体也被扒皮剜骨,我流落人间,不懂人言,亦不识礼义廉耻,每日与野狗争食,像畜生一样活了下来。

后来,叛党作乱,我被抓进军营,迷迷糊糊便上了战场,成了冲在最前面的死囚。

血横遍野。

我腹部中了一刀,被死人的尸体压着,又被人从上面踩踏而过。

待兵戈之声渐息,我四肢沉重,勉强挣扎着爬了出来,已失了全部力气。

师尊便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将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教我剑法,领我修行。

我很感激他。

只有好好修行,方不辜负这番救命之恩。

更何况,我亦想要自己也强大起来,如此才不会再被人所左右,才能把控自己的命运。

怀着这般想法,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眼中除了剑,便没有其他东西。

天资不够,便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