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洒下一片薄雾,笼在船头。
朦朦胧胧间,唯见对面人容光潋滟,眸色温柔,如玉指尖轻抚琴弦,奏出一曲辽旷天地的高渺之音。
我手握酒杯,淡青色酒液如翡凝翠,映着一团朦胧月光,还有我的双眼。
入口是凛冽的苦,滑到喉间,便灼烈地烧了起来,直至散入愁肠,将郁结窒闷的苦与痛一同烧灼成灰。
忍不住喝下一口,又一口。
“此酒名为‘解千愁’,”琴音暂歇,云横公子倾身为我添上酒液,青衫之露出一截雪白皓腕,“乃是我行走江湖,寻访名山大川之时,在一道士手中所得。我于山中奏琴七日,那道士便送予我七坛‘解千愁’,我曾开封一坛,知此酒甚烈,又有烧解千愁之快慰舒爽,便留下六坛,待日后与友共饮。行之若是喜欢,不妨多饮些。”
“多谢。”
摇晃着杯中酒液,仰头一饮而尽。
解千愁么。
确是一个好名字。
琴声幽幽,月色空明。
一壶酒不知不觉已经空了。
双颊微烧,以手扶额,我半阖着眼,头脑微微眩晕。
修真之人本不会因凡俗之物而醉,却不知云横公子这酒是从山中哪位隐士高人手中所得,竟带有几分灵气。
月影摇晃,琴声离我越来越远。
恍惚间,似有什么沉重之物压到我身上,贪婪舔舐着我的脖颈。
人人待我如炉鼎 -
人人待我如炉鼎 -
那野兽般的舔舐,恍惚令我忆起儿时的“母亲”。
那是一匹母狼,误将我当成她的孩儿,衔回了狼窝里,用温暖的舌头温暖我冻得发僵的身躯。
后来,猎人到了山上,卸下她的头颅,剥去她的皮肉。
同窝小狼被一个个抓去,摁住四肢,丢入煮沸的汤里。
枝叶木柴上的火燃烧着,肉汤被人们瓜分一空。
有人见我可怜,将喝剩的汤汁和碎肉灌入我口中。
那是与野兽为伍的我,从未尝过的鲜美滋味。
深深地、深深地停在我的记忆里。
身体如坠云雾之中,软绵绵提不起力气。
身上人的气息如此令人亲近,让我不禁伸手环上他的臂膀,将脸靠在他的肩窝中,轻缓地呼吸。
酒香和花香都散在空气里,旖旎而暧昧。
舌尖还残留着酒液微苦的味道,我被人托住下巴,封住唇舌,被迫张开嘴,迎接对方的舔吻吮吸。
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周围的景象影影绰绰,而高天月色清冷而空明,恍如那人肩头垂下的苍白发丝。
师尊。
唇边溢出沙哑的低吟。
身上之人的动作停了一下,半晌,冷冷哼了一声。
身体被抱了起来,双腿分开屈坐,下腹要害被修长如玉的手裹在掌心。
欲望像潮水一样慢慢涌起,逐渐涨满空荡的躯壳,然后,从前方的孽根倾注出去。
衣裳被人解开,松松滑落到腰际,皮肤被人一寸寸抚摸而过,落到胸前两处柔软上,捻弄拉扯,直至挺立。
沾着淫液的手滑过会阴,触到了那处敏感的软肉,我轻微战栗起来,而那灵活的手指先是在穴口按揉了一会儿,便浅浅插入进来,搅弄、伸展、开拓。
男人的动作富有技巧和韵律,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闲游信步之时,偶尔俯下身,轻轻逗弄着路边恰合眼缘的花儿罢了。
我被弄得一身薄汗,被侵犯的地方开始羞耻地翕阖起来,尾椎处酥麻瘙痒,忍不住挪了一下肉臀。
对方的呼吸乱了。
湿淋淋的手从肉穴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