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

炉鼎为天地灵气所生,器满则溢,一般而言,成年之后便需有缘之人将其“开鼎”。

若不开鼎,时日一长,炉鼎亦会被迫进入的采撷之期,若再等不到有缘之人开鼎,便会受炉火烧身之苦,直至消散于天地间。

他听闻,炉鼎对第一个开鼎之人,会生出极深的眷恋与依赖。

他想成为师兄的有缘之人。

其实除了等待,最好的方法,其实是赶在炉鼎采撷之期被迫到来前,便提前将那人占有。

他没有这样做。

他已决意要拥有他,却又不知为何,希望这一日,永远不要到来。

七月十五是师兄生辰。

对这一日,他一直记得很清。

在生辰的前一日,他很早便到了云崖峰后山,踌躇许久,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向师兄祝贺。

他们关系那样僵,贸然前去,师兄未必领情。可如果不去,这座云崖峰里,想来也没有第二个人再给师兄说一句“生辰快乐”了。

距离演武台之事发生,已经过去四年,他曾说过年年亲手给师兄做汤圆的承诺,没有兑现。

如今一句“生辰快乐”,他想,是否能稍微补上些许,这四年的空缺。

他坐在竹林的石桌旁,没有心思练剑,只一直等,等到凌晨。

等来的是树林里高亢的呻吟。

是师兄的声音。

他未及多想,便抓起桌上长剑,往声源处冲去。

可还没有见到具体的景象,背上便仿佛多出一座高山,脚更是像踏入沼泽之中,寸步难行。

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踏入了师尊的剑域。

汗水从额角流下,明明很短的距离,却犹如天堑。

他再走不过去。

膝如山压力迫得他背脊弯曲欲裂,先是膝头一软,最后,整个身体都重重砸到地上。

他听着师兄那长长的、破碎的呻吟声慢慢低下去,渐渐变得柔媚而甜腻。

像融化的蜜糖,又凝出尖刺,扎进他胸腔,鲜血淋漓。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可耻地听硬了。

下身硬得发疼,比多少次梦里,都要真实。

很久之后,那呻吟声渐歇,背上的压力也渐渐消弭。

他缓了很久才站起身。

他知道,自己的等待已毫无意义。

山林中盈满花香,甜美馥郁,是花盛开到极致才有的气息。

他循着香气走过去,见到了平日绝不会见到的一幕。

他的师兄,在自渎。

平日那张清冷面容早已充满绯红欲色,宽松的道袍松松披在身上,却根本遮不住什么,裸露的肌肤上尽是情欲痕迹。

他蹙着眉,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自己的阳根撸动,后臀却一下又一下靠着树干摩擦。

明明动作已淫荡至此。

可当他看到那人垂下的长睫随着抚慰的动作而轻轻颤抖时,依旧感到一种令人心折的脆弱。

他想,整整三个时辰,师尊难道还没有满足他么。

静看半晌,他终于忍不住,从藏身之处走出去,见到那人眼底惊惶神色,勾起一个嘲讽笑容。

“师兄,夜深露重,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对方射了。

在他的注视里。

只是,对方前端依然挺翘着,散溢的鼎香漂浮在空气之中,仍旧浓郁。

他马上便知,这人没有吃凝香丸。

那人似乎终于醒过神来,攥紧了身上衣袍,言语慌乱,疾言厉色地想要遮掩。

明明方才,这人还在师尊身下叫得这样浪荡。

他不耐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