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些回忆反手就成了一把钝刀,狠狠地割着我的心。
我咬紧牙关,将画像扔进火盆,火舌顷刻间舔净了画中人的笑脸,徒留一盆黑色余烬。
做完这一切后我擦干眼泪,收拾出一些必备的银票细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徐府。
从东门出去的那条路直通报社,我到了那边,将那份拟好的离婚声明交给编辑。
他接过声明,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徐夫人,您确定要登报?这事儿影响可不小,您还是再跟徐大帅再商量商量。”
“不用,没什么好商量。你在报社工作,消息面比我广,自然知道他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走到如今这步,我也无可奈何。”
他看着我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闭上嘴没再多问,低头开始排版。
我站在一旁,看着那张声明被印在报纸上,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报纸的印刷也需要时间,得了编辑明晚之前必派发出去的包票,我没再多停留,转头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