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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祁怀璟再次出现在越老爷子的书房时,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钱货两清,互不相欠。日后,我可再也不敢跟你家的铺子做生意了!”
越老爷子用力拍了拍桌子。
“……你拿货款就拿货款,为什么多要了五千两银子!”
祁怀璟双手撑着桌子,俯身向前,挑眉一笑。
“这么一大笔银子,白白拖欠了这么久,我就当是在放印子钱,自然要收利息。”
“你小子……果真是,奸商!”
祁怀璟笑得甚是得意。
“彼此彼此。我是您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若是不学到三五分奸商的神韵,岂不辜负您多年的教养!”
这话气人,却听得老爷子心头一颤。
亲孙儿若有他一半的魄力胆量,自己也能放心地托付家业了。
那傻小子,就连修祖宅都能赔本,还能指望他干什么啊!
祁怀璟甚是悠闲,施施然撩袍而坐,大喇喇地把脚翘到书桌上,得意地说起沈棠的聪慧过人,说起往来路上的鞍马劳顿,还有表哥表嫂在西北老家的盛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