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得三天都下不来床。

至于越夫人送来的补品药材什么的,她倒是照单全收全是金贵东西,值钱啊。

只不过,她前脚笑眯眯地收了礼,后脚就命人原封不动地堆在库房里,绝不肯轻易乱吃。

祁怀璟眼看越夫人还是整天纠缠沈棠,缠得她一回家猛猛灌水,索性又想了个损招,悄悄串通了立冬,请了冯溪过来,当着越夫人的面儿,给沈棠把脉。

越夫人听说冯溪是治好西院姨娘的女医,眼中满是希冀。

“大夫,怎么样?”

冯溪早就听立冬说了,知道今日要见祁家顶顶尊贵的大夫人,难得换了身正经的妇人衣衫,很是得体。

“三奶奶的身子甚好,没有毛病。”

越夫人略有失望,这位女医和别的大夫说的一样,全是废话。

什么身子甚好没毛病,若果真没毛病,怎么不见她怀孩子!

正当她起身要走时,冯溪又道:“不如,我给三爷也把把脉?”

越夫人摆了摆手,“生孩子是妇人的事儿,男人家不用看。”

这个她懂,多补补就行。

祁怀璟在旁陪坐许久,淡淡道:“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吧。”

冯溪把过脉,面目忽然凝重起来,压低了声音问越夫人。

“请问夫人,三爷小时候有没有发过高热?”

越夫人成天在沈棠跟前念叨他小时候那点事,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有!有过两次。一次是半岁时,白日里吹了风,当天夜里发了场高烧。还有一次是我们刚回京城时,他才两岁,一到家就水土不服,第二天就烧了一回。”

冯溪马上又问:“当时烧了多长时间?吃了什么药?有没有一味马前子?”

越夫人一愣,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她一时想不起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语气依旧很是迟疑。

“好像……也就烧了大半天吧。吃了什么药?这我可想不起来了。什么什么马前子,听着是耳熟,至于吃没吃过……”

冯溪没等越夫人说完,双手一拍。

“啊呀!只怕是不好。”

越夫人虽然不搭理儿子,可听见“不好”二字,还是一下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夫,如何不好?你只管说!”

冯溪略一沉吟,把祁怀璟在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沈棠和越夫人,又压低了声音,开始胡说八道。

“从脉象上看,三爷的脉络滞塞不畅,外热侵袭,气血凝滞……大约是因为当年烧得厉害,又误服了马前子,两症相克,这才会……子嗣艰难。”

越夫人听罢,一颗心犹如数九寒天提在冰水之中,一把抓住沈棠的手,当场哭出了声。

苍天啊,原来是她的孩儿不能生!

冯溪忙又补了一句:“只是艰难罢了,还不至于绝嗣!来来来,按这个药方,喝上七日,解了陈年老毒,日后说不定还能有孩子。”

她拿了纸笔,草草写了药方,递给了沈棠。

沈棠还没接过来,越夫人先抢在手里先看了一遍,可惜她不认识几个字,这药方上的字也写得太差,又慌忙递给了沈棠。

“棠儿,你识字多,快,快给我念一遍。”

沈棠原不知道这是祁怀璟的损招,刚开始也吓了一跳,后来听了冯溪的胡说八道,又有些半信半疑。

这话里话外的破绽,也太多了。

果不其然,她读书的记性甚好,又刚抄了冯溪的医案,刚接过纸条,一下子就认出来……

那是冯溪上个月治毛驴拉稀的药方。

她瞧着一眼在越夫人身后咬牙憋笑的冯溪,立刻心领神会,也忍着笑咬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