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一定是活吞了苦螺,而且不止一只,才会病得这般重。”
沈棠心中大震,一时无话。
冯溪一边勾画螺蛳,一边跟她解释。
“城中少见苦螺,本地人也没有吃螺蛳的习惯,甚至鲜少有人认识这玩意儿,所以寻常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我也是偶然在祖父往年的医案中见过一回……那位姨娘大约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苦螺有毒,能落胎,却不知道那玩意儿毒得这么厉害,若再迟几日,小命都没了。”
冯溪耐心地画完苦螺的线条,又换了红墨,细细涂抹它的色彩。
“沈棠啊,你说的真对,她家事儿真多。怀了孩子的人不想要孩子,怀不上的人总想要孩子……哎呀,真挺有意思的。”
……
祁怀璟听沈棠说罢前因后果,一言不发,起身下榻,挑开铜炉,把那张纸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