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我好奇,你到底是想跟我睡,还是真喜欢我啊?”

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不甘心,不甘心感到刺痛,不甘心他那么快就恢复镇定,反正就是不甘心。

“所以你是在介意吗?”凌砚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迸发出一星奇异的欣然,“介意我的情史?”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经历过,他不会退也不会让,随便她做什么,随便怎么折腾。他有的是耐心让她一遍又一遍地爱上他。

大概是因为她今天给他点了一杯蓝莓味儿特调,他一晚上都沉浮在别样的情绪里。他有些失控,他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姜也先是感到一阵眩晕,继而被刺痛,她凭什么要介意他的情史?他有什么资格令她介意?

“但无论如何,男人多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轮到你。”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恶狠狠地反击。

凌砚闻言,身形一僵,倏然凝向她,面上那种妥帖的沉稳顷刻间瓦解,眼底翻涌出滚烫的情绪,几乎要将她直接融化。他压抑着,脸上闪过某种挣扎的犹豫,喃喃质问:“那你要和谁?周衍?”

“他也配?”

他眸中的不屑与妒意都很明确,是和以前全然不一样的凌厉,可渐渐又灰败下去,被一种类似悲伤的情绪取代。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管他是谁,谁都不行,”凌砚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下颌线绷得像把刀,边缘的锋利冷光比冬日结冰的河面还要凛然,“除了这件事,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些反应恰到好处地取悦了姜也,她亢奋冷笑,“你说不行就不行?这种事还需要经过你同意?”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我偏要……”

话没说完,胳膊上倏然一紧,她闷声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鼻间嗅到他身上的清冽香味,后腰处顺势贴来一只大掌,将她牢牢掌辖。

她瞳孔放大,下颌抵在他的肩窝处,胸口处一阵越来越剧烈的震动扰乱了她的思绪,她分辨了良久,才发现那颤动来自他的胸腔。

“咚咚咚咚”跳得真快。

骤然拉近的距离令姜也没有丝毫准备,方才破口而来的满腹气话全部消失不见,她仰起脸来,立马就迎上了他妒火中烧又炙热复杂的目光。

那双眼睛很漂亮,可眼眸里酝酿着的危险情绪,却烫得她几欲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