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声音越加剧烈,震得她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她几乎无法动弹,只看着眼前那张俊脸,在视野中缓慢放大。

“我当然最有资格。”凌砚眯眼,语气温柔,可态度却强横。

除了他,谁也配不上她。他们才是这世上最般配的人,合该永永远远在一起。他收紧手臂,紧紧将人抱着,一时又觉得心酸与委屈竟有那么多。

她瘦了。

瘦了一些。

可比起之前,眼下的体态实在又健康了太多。那未来呢?他战战兢兢地恐惧,那些恐惧直往眼眶里钻。

姜也张口结舌,只顺着话毫无底气地反驳:“凭什么?周衍……周衍……”

“不许提他。”

他压低视线,盯着她滟滟欲滴的唇,屏着呼吸,俯首的姿态缓慢,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就像潜伏在月光下,瞄准猎物的野兽,它或许看起来不动声色,但势在必得,危险得很。

越来越近。

他轻微的气息与热度落下来,蓝莓味的果香与酒意痴缠。姜也惊骇得无法动弹,不仅仅是因为他突破了安全距离,说出那些似是而非的疯话,还有那双眼眸里蕴藏的汹涌情绪他担忧又渴望。

她连忙移开目光。

“看我。”那两个字清越有如玉石之声。

姜也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面上,下一瞬,唇上一热,甜蜜的蓝莓味果香倏然钻进唇齿,他长驱直入,柔韧的长舌一下裹住她,邀她走进真实的情天欲海。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唇舌相触的地方,直钻到灵魂深处。他吮吸、舔吻,掌控一切,还有余裕将她的双臂拉上来,环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更深地向她索吻。

湿软、甜美,让人目眩神迷,原来他这么会接吻。

掌在她腰上和后脑的大掌用力将她压向他,她仿佛一条银鱼,被无边的海水紧紧拥抱,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压,将要窒息。

姜也就那样被动地承受了好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一时大为恼火,环在他脖颈上的双手使劲儿掰开了他的脸,把他的俊脸掐得奇形怪状,奋力往外推。

她神色愠怒,还没发话指责,他再度钳制了她的双腕,俯首吻下来。

她又奋力躲,一边躲,一边去推他的脸。而他则牢牢将她控在身前,一边钳制她的手,一边继续向她索吻。

两人谁也不相让,但谁也没说话,用眼神交锋,雄赳赳气昂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最后就演变成凌砚脸上被掐出好几道红痕,挨了好几下,但仍旧虎视眈眈凝着她丰润的唇瓣;而姜也气急败坏,伸出两根手指,要扑上去戳他的眼窝。

然后很快她就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则张大嘴,露出锋利的虎牙,要凑上去咬他的下颌和鼻尖。

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对峙,都气喘吁吁。她看见他眼里沸腾的渴求渐渐褪去,只余下一些刺眼的笑意。

“有种就让我咬。”她气急败坏。

“那我让你咬,你就让我亲。”他好整以暇。

……

“不好意思,”酒保有些迷惑地看着两个人,“店内不可以动手哦,还有其他客人。”

说不好是动手还是调情,那女客龇牙咧嘴,男客倒是纵容,但是大庭广众这样也不好吧?

凌砚歉意地向酒保颔首示意,两人交换了眼神,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怀里人。

“乖一点,”他松了力道,掌住她的后脑,顺着华缎一样的乌发往下抚顺,神情软了下来,显得疲惫。他大概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竟然流露出了那样的温柔。

“我最近通宵值班,特别累,你乖一点好吗?”

这一席话就像魔术师手里的时钟,那钟摆兀自晃动两下,姜也眼神都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