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山没有什么变化,但严在溪变化很大。

他留了很长的头发剪掉了,非常极端地成了板寸,身上的花衬衫和黑皮裤也被普通的白t和宽大的黑短裤取代,和他们不像一个季节的,也不像他该有的年龄,目光纯真又活泼,气质像个未走出过象牙塔的学生。

在他们进来前,严怀山正看着被虫子追的严在溪淡笑,转来目光后,嘴角很淡的笑也跟着放下,与先前的温和儒雅不同,透了股说不上来的寒意。

李检觉得他几乎就是严?汌老去的样子,但目光要比严?汌沉得多,也复杂得多。

具体是什么,李检也说不上来,但严怀山让他下意识抓了下一旁严?汌的衣服,毛骨悚然。

在他敏锐的目光中,严怀山从沙发上站起来。

李检这才注意到,他既不坐着轮椅,身边也没有轮椅。

不过严怀山走的很慢,步子与他的腿长比,迈得并不大,像是无法迈出更大的幅度。

严在溪欣喜地跑过来,问李检这段时间怎么样。

李检有点无所适从地顶着严怀山诡异的目光,回答他。

严在溪问了很多,但并没有提到他怀孕的事情。

李检猜不是他故意避开,而是严?汌没有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