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余阿婆,孟云翡脾气再不好也只能憋着。

她将那信递了过去:“你上次还真说准了,她真的有消息了!你快卜一卦,算算她到底在何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问米之事得有媒介,毫无由头的事,怎么问?”

“那我怎么寻出她来啊。”

“大小姐,我给你说的法子,如今正可用上。”余阿婆咳了一声,“听说宫里现在乱得很了。”

孟云翡点头:“嗯,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处理政务了,现在朝堂上流言纷纷实在是……”

“此事成败就看大小姐你了。”余阿婆似乎不想多待,说完后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云翡就进了宫。

从前,她是宫里的常客,时常去淑妃娘娘宫里。可自打皇上病重之后,淑妃娘娘也似乎接受了平乐县主,没再召过她了。

所以孟云翡只有巴巴地递了帖子给公公,求公公带话。然后战战兢兢地等着消息。

可公公很快就回拒了她:“娘娘宫里今日有客,请孟大小姐早些回吧。”

“可是我……”

“快回吧。”

“公公能不能通融一番?”孟云翡从袖笼里拿出一袋银子递过去。

寻常看到银子两眼放光的公公,此时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再次说了句:“纵是拿什么,奴才也不敢顶撞娘娘啊,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孟云翡心里一凉。

她算是听明白了,是淑妃娘娘不想见她。

娘娘怎么就变了呢?曾几何时,娘娘一再强调,一定要她成为四皇子妃。每次宫里有啥好东西,也总会派人送来。就是娘娘生病了,也会召她进宫侍疾。

这人心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宫门,眼泪早已簌簌落下。这一次,孟云翡是真的感觉被抛弃了。

而那公公见她走了,也匆匆回长宁宫复命:“娘娘,人已经走了。”

“那就好……”淑妃松了一口气,对旁边的嬷嬷吐槽,“此女甚是难缠,要不是看在她命格的份上,本宫早就撵了她去。”

嬷嬷实话实说:“是,这孟大小姐虽说模样还不错,可实在没啥脑子……”

“现在也用不着她了。”淑妃望着院墙外,若有所思,“皇上今个儿,可有啥消息传出?”

“没有。”嬷嬷摇头,“那乾清宫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但是老奴听说锦绣宫那位,早上的时候进去了。”

“她凭什么能进去?”淑妃怒了,“皇上还真是对她另眼相待?她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

嬷嬷咽了一下口水,其实说起来,淑妃也只比德妃小四岁而已。

嬷嬷劝道:“娘娘,别跟她在意了。德妃反正无子,折腾不出浪来,皇上不都立了咱们殿下为储君吗?”

“是。”淑妃点了点头,“罢了,她要侍候就由她去吧。左右也侍候不了几日了……”

后面的话她说得极小声,说的时候眉宇间多少有些报复的快感、

两人斗了多少年了啊,从青葱到中年,所有的青春都耗在了宅子里、宫墙中。

如今,赢的人总算轮到她了呢。等自己儿子登上了万尊之位,再慢慢收拾她也不迟。

淑妃面上愉悦,唤起嬷嬷来:“淮南可送了今年的雨前龙井?本宫馋那一口了。”

嬷嬷马上说:“娘娘,今年怕是喝不上了……那淮南听说闹起了疫症,路都封了,所以今年的贡品也取消了。”

“啊,疫症?”淑妃听得后背发凉。

淑妃还未嫁人时,曾随着任职的父亲在淮北生活过几年,那些年也遇到过疫症。那种病一传播起来,一家一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