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县县令传给沉王的纸条原文只有四个字:“贱物有异”。

什么亲眼目睹李大人携带魔物,都是秦若造假的。

秦若冒充束县令把案子的关键给写明了,云秦繁也不去管。

还把他关进地牢,折磨得险些丧命。

罢了。

只能说爹爹和繁儿不愧是父子。

爹爹死后,繁儿与若儿重聚。

繁儿惊异若儿的变化,却不知这都是爹爹亲手调教出来的。

那天繁儿被后君带走后。

皇后调走所有宫仆护卫,锁死东西厢房在内的房间。

爹爹哭了许久,深夜才打着寒颤回房。

秦若去扯爹爹的衣角,险被合起的门夹到手。

错愕地抬头,只见房内几声脚步后,烛光熄灭。

冷。

只有茅厕旁的小杂间能进。

它太小太偏,才被忘了上锁。

开门。

两步大的房间里灰尘密布,丢着几把扫除工具。没有床榻桌椅,只有几个箱子。

箱里是秦家送来的东西。

秦若打开,里面是调教贱物用的书本和刑具。

关门,躺进去避寒。

没一会儿,茅厕的臭传过来,恶心得他想吐。

院子本就落在宫角,周围的君郎早就打点了搬去热闹地方。

萧瑟枯木围绕,静到可怕。

他朦胧里睡着又被冷醒,去敲爹爹的门。

“爹……”

门一开,毒辣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天旋地转,秦若栽倒在地。

“爹爹?呜呜呜呜……”

“贱物,贱物!你喊什么爹爹?!你个贱物!!”

爹爹拽起他,一拳一拳打在前胸后背。打得累了,就撕他的衣服。

秦若羞耻地拿布片遮挡下体。

爹爹更凶了。

“你遮什么遮?贱物就是让人看的!”

说完就回卧房去,紧闭房门。

这天像一场梦,醒不过来的噩梦。

等到清晨,送饭的宫女跑来又跑走。

生怕被霉气传染。

食盒直送正房窗口,爹爹收了,片刻后拿出来空碗空盘。

秦若正在长身体的年纪,饿得前胸贴后背。

打开食盒,里面都吃光了。

他擦擦眼泪,“爹爹?”

果然无人回应。

黄昏。

秦若艰难爬上半枯的树。跳出墙去,摔得很惨。

脚跛了一只。

只得一瘸一拐沿着宫墙走。

饥寒交迫。

紧捂下体,回避着各种视线。

走着走着看见一群嗑瓜子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