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最后听一声哥哥。

“……”

云秦繁僵直在原地,手里握着沉重的长鞭。不懂他,虚伪是为谁。

“秦若,换个刑具,你可受得了?”

秦若嗤笑。

沉王心颤,“你可是真的疯了?”

沉王竟会因自己不安。

他笑得更放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身体快要虚脱。

阴冷的地下,弥漫着难以言状的臭气。

执鞭的人只想带他离去,他被用刑却垂头笑个不停。

“呵呵呵呵......主人不喜欢相濡以沫,不喜欢风月情场,不喜欢后宫成群,也不喜欢羞辱凌虐。要若儿如何是好?”

秦若的身体逐渐飘忽,这次是真的快要归西。

沉王被问的发懵,只感觉面前的秦若,无比陌生。

深呼吸,一次、两次。

拿起烙铁,对准秦若的嫩茎。

那个地方柔柔软软的,单是看见便能想起口感。不烫嘴的没皮豆腐,不腻不咸的肥肉、或者温水泡的果脯。

秦若准备好了,闭上眼。

漆黑的梦里,不受宠的的孤单小皇子初次与自己交合。

一个十四、一个十八,多单纯的过往。

秦若是唯一依靠的对象。

秦若要是没了,童年的哥哥、寂寞的伙伴、完美的男宠就全没了。

嘭当!

烙铁又被丢回去。

秦若眩晕里双眼朦胧,仿佛看见小皇子回来了。

沉王哭着,吸吸鼻子。

“就算你真的背叛了我,我也想你好好活着。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何时来取本王的命?”

秦若低下头,还是选择沉默。

遵守与爹爹的承诺。

再也不提薛宁佑,世上只有秦若。

十九年前,薛刺史大寿。

当时刚做束县九品县丞的武树,是薛大人的徒弟,到府祝贺。

因薛大人谋反牵连,十九年后也只做到束县县令。

武树一进门,薛宁佑朝他跑来。

“武叔叔!”

“哎哟,又聪明伶俐又活泼爱闹,长大了肯定是个出相拜将的貌美英才!”

抛高高。

当时薛宁佑只有两岁,已开始记事了。

他落笔出神,按大学生先生的指导,写下“正大光明”四个字。

虽不懂其中含义,得满座高朋赞许。

这位大学士后来做了宫中太傅。

床榻贱宠,其实是皇帝王爷们的师兄呢。

却只能做“贱”人。

花了多少年,磨光簪缨世胄的傲气。

那日沉王去刺史府,他去了书院、还回了曾经的家。

不过是一个傻傻的念头,想找些线索推翻冤案。

后来在杜县借春坊,秦若一眼就认出了武树。

他也清楚武树认出了他。

不相认,省得给主人招惹祸端。

怎能用解不开的冤案,坏了与主人的厮守。

他被主人抱回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