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郎还没睡?

出来,看见倪程予的卧房耳房灯火通明,想来是在为科考通宵夜读。

倪郎是全府最好欺负的人,没有之一。

“倪郎?”

“呀!呃……”

倪程予看见他,被吓得直哆嗦。

“你怎么进来了?护卫呢?我、伺候我的小贱人呢?你、你别过来……”

“倪主子~嘻~嘻~嘻~~”

柔冰直接钻到桌下去,两下扒了他的鞋、扯了他的袜。

底部微微泛黄的白袜飞得很远,倪程予无助地伸长了手:“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双…袜子……”

“倪郎,认真习书~奴家给您按按脚,通通血~”

“嗯、啊?真的么?”

倪程予单纯,竟然真的慢慢放松下来。

这白化病的皮肤比安伊还白,但摸上去感觉很脆弱。

仔细看,都能看见里面的血管了。

对着穴位和柔软的部分按捏,不一会儿就会红起来。能看见血流流动的方向,红的青的两种颜色路径相反。

柔冰按着他的脚,闻几下。

有股草药味儿。

听闻倪郎会自诊身体,在吃食和浴水中放健体的药材。

“倪郎这是做了药浴?”

“是、是的,我手脚易寒,近来又不得不熬夜,所以放了些补身的东西……不过你的体温反而有些高了,一会儿我给你把把脉吧,以防万一……你别这样跪着呀,会难受的……”

体温高?!那是因为你的脚啊!

不过这倪郎真是温柔,对小贱人比对沉王还体贴。

柔冰从没被这样温暖对待过,心血澎湃中又有些爱慕向往,坏意地舔了一口。

舔在小拇指指缝里。

“呸呸呸!”好苦的中药味儿。

“哎哟,你在做什么呀?”

倪程予一痒,缩脚,往桌下看。

“呃,我……”

烂穴厚脸皮的淫荡骚男婊竟然也有害羞的一天。

柔冰不想破坏与他这样的氛围,撒谎道:

“我闻见草药味儿有点香,就…舔了你一口。”

“嗯……”

倪程予知道自己脚被舔了,又羞又气。

他相信柔冰不是故意的,何况人间少有同他一样喜欢草药味儿的人。

“没关系。你喜欢草药味儿,以后可以常来我这里……只不过泡脚的草药入口微毒,你还是尽快去漱口。”

“好,那我走了!”

柔冰脸红心跳,快步出门。

一只手袖还掩藏着腰间绑带插着的大臭鞋呢。

今夜,除了碰不得的薛宁佑,只剩下廖凯一个夫郎的脚没舔到。

柔冰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征服欲和收集欲,想把每个夫郎的味道都搁进嘴。

走出次院,也不怕护卫查了。

毕竟他自己就睡在正殿的耳房,正殿侧后就是廖凯的住处。

廖凯从来都睡得很熟,怕有人揩油所以习惯锁门。

可惜,他没想到揩油的小贱人们从来走的都是窗户。

“哎!哎哟!!”

柔冰比去年长大不少,差点卡在窗子上过不去。

“廖郎~”他从地上爬起来。

兴奋地搓搓手,大摇大摆往翠绿的幔帐走去。

无所顾忌地掀开被子,一双肌肉壮实的腿下连着时常运动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