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耳畔:“不知薛候可给本王脸面?”
秦若腿脚发软,满脸通红。
战战兢兢让开一步,拱起手来。
“小生惶恐……”
沉王入座。
“来人,上笔墨。”
一声令下,家仆鱼贯而来。扎眼的功夫,文房四宝、长桌稳椅一应俱全。
沐霜递来纸条。
纸条上各殿堂房屋的名字都列好了,秦若只需照着写。
“夫主,安伊该去备孕了。”
“去。你们都下去。”
沉王摆摆手,顷刻殿内只剩二人。
二人都不敢直眼看对方,视线都落在地面。
沉王的气场比皇帝小,却灰暗、下行。像满地无形的荆棘毒刺,张牙舞爪结成一个囚笼。
殿门开着,却不通气。
秦若手抖个不停,豆大的汗砸湿了宣纸。
“沉王大人,小生今日状态不佳……”
阴茎淌的水快要渗出衣服。
如今的繁儿,是个真正的王。
皇上亲自给的庚州督权,还暂代刺史。各县县令俯首帖耳,武林门派也来巴结。
家大业大,商铺几条街、耕田百亩。院中男宠二十,和亲来的正夫位同他国太子。侧室虽不洁,手有兵符。
秦若身为男宠,尚可推翻二十年前的冤案。
若是沉王想查毒死爹爹的一碗汤,绝非难事。
杀一个孤身的叛徒,也是易如反掌。
秦若崩溃。
竟是自己看低了他。
都因为宫里的皇子皇女们太过强势、因为半路杀出个青霄劫走了钱财……
因
为宠物的世界太单纯,被主人的阴影笼罩,不知主人到底有多大。
不论繁儿怎样,都是个王。
沉王端坐正座。
见秦若惧怕发抖的模样,更想占有。
想将他砍去四肢、做成肉具。
可他现在爵位州候,公然行凶必被追责。只能设计,让他自己回府里来。
廖凯的建议看似离谱,也可一试。
记得其一其二,是彰显强大、表示对他的需要。
“薛候若是身体不适,本王为你叫郎中来。”
沉王的态度无怒无怨,仿佛陌路公子。
秦若反而更怕,心脏跳没了好几拍。
“……”
瞳孔缩得针小,僵直着说不出话。
之前发生过那么多,如今跪地求饶挨打受刑都无用,连跪地求主人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主……”
“来人!薛候今日身体有恙,送回住处去!”沉王站起来,“子露、泉儿,好生照顾薛候。”
四匹马拉的紫木车载他回客栈去。
秦若摇摇晃晃下车窜上楼去,几个食客回头看他。
“嘿哟,果真是靠屁股的!”“切,贱穴候!”“这是被干尿的吧?”
他被沉王吓尿了。
回客房,把裤子脱了按进冰凉的水里。
面色煞白,呜呜哭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