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展示强大。让他知道,他无法撼动您的地位。

其二:暗示需求,造成非他不可的假象。

其三:达成某种契约。现在他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想必是需要庇护的。夫主可以借此留他在府里。

其四:令他愧疚。其五:令他依赖。这最后两步,还得前几步成功了再说。”

廖凯说完,不知沉王听懂了没有。

沉王从浴盆里出来,披上新冬衣。

“你说这些真的有用?”

廖凯笃定“当然”。

廖凯就是如此,依恋上北地那囚禁他数月的金眼将军。

他抱着达儿回东厢房去梳洗。

“达儿,秦若如果回府,你就能改成沉王的姓。”

廖达混血的脸像个瓷娃娃。“改…姓?”

“是啊。姓‘云’,当皇亲国戚。以后去北地找他,就快得多了。”

后宫二十夫郎男宠,竟无一是真爱。

沉王在卧房镜前,一顶精制的玉石绿帽摘了又戴。

寓意不吉,却手感极佳难舍难分。

秦若是被安伊“绑架”来的。

安伊闯进书院,径直将他掳走。好在廖凯来的及时,才许他先结了今天的课。

他怀抱书卷,踏入焕然一新的王府。

墙壁被重新上浆绘画过,地上铺了地毯置了植物。

五步一幔帐、十步一屏风,数种香薰炉台燃了漫天薄雾。

丝竹琴瑟绕耳,从深院传来。

唯独缺了牌匾。

四处张望。

彷如个初出茅庐的寒门书生,为王家富贵所惊艳。

留下满怀悲凉。

他在寒冷中缩紧了身子。

即便再寒窗苦读个十载,也不如生在皇贵之家。

“哈哈哈哈~正夫又赏了我个金项链,漂亮吧?”

几个娇声嗲气的少年穿着兽皮冬衣,抱着暖烘烘的汤婆子路过。

“这有什么,我这新耳坠,跟摘了俩月亮似的!”“哼,你们摸过廖郎的大腿吗?”“摸腿算什么?我舔过主人的乳头!”

主人?新来的叫他主人?

看来他已经彻底忘了过去,找人替代若儿的存在。那些春梦和思恋,都是自作多情。

秦若腿一软,险些倒下。

抬头看满院子的王家气质,深觉距离遥远。

“薛公子?”

那天被沉王抱在怀里的新欢迎上来。

秦若看他,果真绝色。清冷如霜不冻人,秀中带媚、有礼而不卑。

“请入瑶春殿稍作等候。”

瑶春殿是从前的正堂。

正堂被扩建翻了两倍,修饰的富丽堂皇。

假山带水,锦鲤游荡。

山后屏风数尺,上绘春宫图。图上男宠近百人,个个白眼吐舌自渎后穴。

安伊坐正座,廖凯旁侧。

秦若从前都跪在正座边上,一时手无足措。

“请问,今日邀小生前来是有何事?”

“本王听闻薛候写的一手好字,想讨些字来做牌匾。”

声音威武低磁,从殿门口穿透而来。

秦若听着便是一个激灵,后穴又开始发痒。

沉王靠近这朝思暮想的身子,闻见梦中那抹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