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花瓶中有些枯萎的花束被女人挖了出来,换上新鲜馥郁的香水百合。摘下还没半小时,粉白相间的花瓣上还裹有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女人将旧的花枝丢进垃圾桶,边不满地嘟囔边走向窗边。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斜刺进来,屋内一大半面积都处于暴晒烘烤的状态,蒸腾的暑气形成一道道波光粼粼的热浪,冲击着皮肤表面。
“这老成,真的是,昨天就已经提醒了今天大暑,要关窗户开冷气,不然宁宁容易长痱子,真是上年纪了,开始忘东忘西了。”
莫云利索的把窗户拉上,打开空调,将空调温度设置到26°,走向病床旁边,弯腰把装有残花的垃圾袋袋口绑好。
忽然,她的手背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软绵绵的,而且温热的。
她忽然僵直住,忘记直起身,从脚底窜起一股酥麻的暖流,侧头的动作宛若一台忘记上发条的古董机器,一卡一卡的好像在掉帧。
袋子“啪嗒”掉回垃圾篓,心率一下攀过一下,莫云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不听使唤在抖动。
这样的场景,莫云早已幻想过无数遍,而这是最真实,最有感觉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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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锻炼室外,成家三口一起趴在玻璃上,三双眼睛,6只眼珠,密切关注着同一个人。
那一个个翘首以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爱子心切的家长,在等上幼儿园的孩子放学呢。
戚喻进行完最后一组走步训练,几人推轮椅的推轮椅的,拿水的拿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各司其职,从康复医生手中接回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