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宁宁,她们宁宁,怎么可能怀孕了吗?
再次得到肯定答案的莫云,情绪再也绷不住,瘫在走廊长椅上,双手捂住面颊,肩头激烈地耸动着。
此时她已经不敢去深思,今晚那帮不速之客,嘴里说的东西,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们疼了那么多年的宝贝,到底在她们不知情的时候,遭遇过多少伤害啊!
成寒罕见地沉默不语,只是眼神充满愤怒,后槽牙被他磨得嘎吱作响。
成有为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十岁,从他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该有的精气神。
他目光呆滞,耳朵轰鸣,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回到那间暂时安置戚喻的病房中。
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唇色看起来已经没有半点血色,脸色看起来比床单还要白,胸前起伏的频率更是显得尤其孱弱。
这个不善言辞,性格内敛,很少情绪外露的男人,变身为一位手足无措的孩童。狼狈地匍匐在床边,抓着戚喻瘦骨嶙峋的手腕,啜泣声微弱而凄凉,充满了绝望与悲哀。
妹妹和妹夫不幸因为车祸事故意外丧生之后,他便将妹妹留下的唯一遗孤,当成亲生女儿来养育。
他以为孩子看起来健康平安,那就是健康平安的。
所以他们宁宁,究竟一个人默默承担消化了多少委屈和不公。
他们竟然还自诩对她疼爱有加,居然从未察觉过她身上有何变化。
有段时间,她看起来闷闷不乐,他们以为是小女孩儿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愁绪和心思。
现在回想,竟然处处充满漏洞。
没能保护好妹妹的遗孤,他对不起戚喻,愧对九泉之下的妹妹妹夫。
和昼这三天每日都来医院,每回自然都会被成家人毫不留情地赶走。
亚城他不熟,身边只有一个助理,刚从校园出来不久,很年轻,23岁的研究生,聘上这个岗位不过半个月。
助理陪在一旁,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今晚他目睹了目睹事件的全过程。
到底还是经历太少,助理脸上藏不住事,今晚见识到的事情,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况且这种豪门秘辛,于他一个普通人而言,反倒是无形背负上一只随时待爆的定时炸弹。
因为来电震动而亮屏的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为爷爷。
助理看不透老板的此时此刻的脸色,只是看他盯着屏幕,锁紧眉头。顶端的呼吸灯不断闪烁,跟随着屏幕熄灭下去。
接下来的来电为,老板的父亲,老板的母亲,小少爷的母亲,老板父亲的现任夫人。
一家人,倒是显得齐齐整整。
助理收起活泛的心思,看了一眼腕表,大起胆子询问:“老板,我们现在,要回海城吗?和董他们,应当是还在等您回去开桌。”
和昼冷脸斜了他一眼,“你话很多?”
助理连忙道歉:“对不起,老板,是我啰嗦了。”
路上随处可见一家人出来庆祝新年的家庭。每个人手上或者头上,都挂着或带着新年元素的彩灯和头箍。身上穿着红彤彤的服饰,笑容满足又幸福。
走着走着,和昼来到一条人流众多的江边,还听到了旁边有人说八点会有烟花秀。
亚城气候不算冷,今夜无风,体感温度应该是舒适的,可和昼却感觉身上冷得紧。
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从得知戚喻怀孕的消息,一直到现在,他的脑袋好像就一直在疼。
至于为什么会疼,好像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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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火辣辣的阳光直射大地万物,知了躲在树叶底下,发出扰人的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