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起来了,它却趁人不备,招呼也不打一个,在他主人笔直修长的双腿刚跨出一只脚的同时,嘶啦一声,掉了下去。

下方瞬间一览无遗、一阵凉爽。

未完全恢复知觉的摄政王还没反应过来,身旁那双铮亮的大眼已经低下头。

“温梨!”

萧行严声音微弱地急吼:“别……”

来不及了,已经低头俯瞰到了。

温梨刷得脸色爆红,猛地一拧脖子,差点将脖子甩断。

慌得她掉头鼠窜,差点夺门而出。

要不是某人半个身体挂在她身上,她早逃之夭夭。

卡在浴桶边的摄政王脸色由红到白,黑得都能滴出墨来。

使不上力气的手急忙去勾裤子,可惜所有力气全集中在脚上,支撑着他站起身,手上就变得软绵无力,勾不上来。

温梨无法,只能闭着眼帮他捞上来,默默替他系好散掉的裤带,一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将他拉了出来。

拖着人到椅凳上坐好,温梨爆红一张圆圆脸蛋,奔去房间内捧来大氅给他裹住。

将干净的衣裳搁在他身旁,轻轻丢下一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等你恢复力气,你要么,自己换一下。”

说完逃出屋内,奔回自己房间,砰一声将房门反锁,惊魂未定。

苍天大地,她会不会长针眼?

某人捂住自己双眼,羞得差点失声尖叫。

她好像画小了。

第44章 作死小弟

自药浴事件结束后,温梨不敢再正视某人的脸。

一连两三日都低着头,有时还刻意避开,尽量不与他单独相处太长时间。

如此尴尬了两三日,她的厚脸皮再上一层楼,羞意被抛之脑后之后,很快又恢复如常。

万里无云,连着数日都是晴朗天。

家中五亩稻田仅用一天的时间就收割完毕,收回来的稻谷放在祠堂前的大广场晾晒了三日。

这三日温梨没操过什么心,每日她去晒谷场帮忙,四伯已经将稻谷晒出来。

傍晚再去,叔伯和婶子们又早早收进祠堂谷仓。

她几乎只是到现场点个卯,瞄一眼就完事。

村里家家户户也已经开始在收割庄稼。

温梨本想去帮忙,奈何帮她的人家太多,她一时不知要去帮哪一家?

想着干脆就去帮五太公或者村长黄爷爷家吧,结果被赶了回来。

“回家去休息吧,好好照顾黄啸,让他早日痊愈,我们可是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黄有松笑着赶她。

她坚持了几次,都被婶子们抢了手里的镰刀,推上田埂。

现在晒稻谷也用不上自己,温梨只能放弃。

这三日除了折腾自己家中的家禽牲畜,剩余的时间就是关在房内练字。

再利用空余时间,偷偷画册子,准备新稿。

这日,温梨从晒谷场绕到菜地去,挖了两颗手臂粗的白萝卜,又砍了两颗大白菜和两颗莴笋,还扯了不少大葱。

割稻那日她挖了不少鱓鱼养在桶里。

养了三日,污泥应该吐得差不多了,今晚做个麻辣炒鳝段。

心情甚好的拎着篮子慢悠悠踱步回家,刚推开木门,一道声音传来。

“温姑娘,您回来了!”

“咦?你们到家了呀?真是太好了。”

看到熟悉的身影,温梨欣喜万分,高兴地与瞬风瞬遂问好。

“胥爷爷!”

胥老正坐在院子的竹椅上摘着带回来的药材,看到她推门而入,他老人家笑眯了眼与她笑道:

“丫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