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忘了第二碗药的作用,一喝完,整个人就会动弹不得,除了眼珠能动,连话都说不出。

萧行严被她一把按进桶里,整个人沉了下去。

“啊对……对不住。”

温梨一惊,吓得急忙伸手去抓他肩膀,想把人拉起来,结果浸过药水的身体异常滑腻,她没拉住。

她心一慌,生怕他淹死,胡乱抓住他头发打算将人捞起来。

可惜她低估了一个男人的重量,人是被拉起来了,但是她被他连带着向前拉着倾倒,差点摔进浴桶内。

整个人摔进他身上,好巧不巧,嘴巴一口啃在他肩膀上,颈窝处立刻印出一道牙印。

俊眉一抽,身下的人呼吸都重了几分,身体也跟着一颤。

温梨急忙从他身上起开,连连致歉:“不好意思,没控制好。”

“你不要紧吧?.....哦,忘了你不能说话。”

稳住自己身体后,她赶忙将他扶稳靠在桶壁边坐好。

确定他不会再滑下去,她才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轻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灵。

“好险好险,差点淹死。”

只能动眼珠子的男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受惊的是他,差点淹死的也是他,她吓个什么劲?

像被点穴一样,他现在浑身不能动,五感却变得异常敏锐。

刚才被她磕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疼感从肩膀处开始蔓延至头顶,又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全身。

他沉着幽深的黑眸深深注视着她。

“泡两炷香,汤药有些冷了,我去给你加点热的。”

说完转身出屋子。

给他提了一桶滚烫的汤药加进去,确定桶内再次热起来后,温梨又去灶头的药炉上架上第三道药材。

做完这些,她抬了一张小桌进屋,还从他的案桌上拿了字帖和笔墨纸砚,坐在浴桶对面一边留意他的情况,一边开始练字。

最近萧行严每日都会抽半个时辰教她习字,先从她的名字开始写起,今日是她学习的第三日。

对面的少女垂着眸正安静写字,坐在桶内的人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许久,额头和脸颊上开始慢慢冒出汗珠。

身体从方才的刺疼,渐渐转成浑身难耐和燥热。

越到后面,燥热越浓烈,最后化成一团邪火在体内横冲直撞。

温梨写完一页,时不时用余光瞄他一眼。

正要铺开新的纸张,发现他紧闭双目满脸痛苦之色,脖子上的经脉都鼓了起来。

见势不妙,她放下手中毛笔,急忙起身去查探他情况。

“黄啸?你没事吧?”

她蹲下身去细看他脸色,焦急呼唤。

如此凶险,怪不得胥爷爷顾不得男女之防,嘱咐她务必在他药浴时亲眼看着。

这要是不盯着,估计会暴毙而亡。

温梨虽然在学医上毫无天赋,但怎么说也是被鞭挞训练了三年,这种情况还是能应付一二。

她急忙掏出桌上的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塞进他口中。

倒了温水喂他灌下去,她再次唤他。

“黄啸,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黄行严?黄九郎?”

听到她唤他,萧行严缓缓睁开赤红的双眸。

见他能动了,也有了点反应,温梨松一口气。

“你坚持一下,别睡过去,我去拿第三碗药。”

不等桶内之人回应,温梨二话不说跑出去取药。

都等不及让药凉透,胡乱吹几口,她将药给他喂了下去。

片刻后,涨红的脸色缓缓散去,一直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