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执迷不悟,那便只能自食其果。

萧秋折沉默良久,半晌才低声道:“那时年轻气盛,做事欠缺考虑,既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她。她住在山间这两年,我极少去看她,便是怕自己心绪难平,也想给她些时间好好思量。可是……”

“可是你那一道和离书,便是将她推出了家门,也断了自己的后路。”陆临替他说完后面的话,咂了咂嘴,道:“你啊,虽事事要强,却在感情之事上愚钝得很。不过这也怪不得你,毕竟是她先喜欢上你,又喜欢上旁人,你心中不甘,也是人之常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往后如何,你需好好思量。”

感情之事,最是复杂,从无十全十美。

萧秋折久久未言,望着窗外滂沱大雨,心情愈发沉重。世间万事,他皆可努力去完成,唯有感情一事,让他手足无措,乱了方寸。

“睡吧。”陆临见他久久不动,起身提醒道,“别再开窗了,冷得很。你睡床,我打地铺。”

“好。”萧秋折应了一声,关上窗户。

陆临撇撇嘴,嘟囔道:“这话答得倒快。你霸占了我的床,又让我照顾你一夜,总得补偿我才是。”

萧秋折走回床边,脱下鞋子,回道:“这是舅舅吩咐你的事,为何要我补偿?况且,为了你,我跑到顾家,被顾老爷子一顿好骂,你为何不补偿我?”

陆临委屈道:“顾老爷子骂你,那是因你父亲的事,与我何干?”

说到此处,他突然问道:“王爷还未回来吗?言书堂大火之事,早已传遍半个奕国,他竟至今不知?自己儿子险些葬身火海,他竟不回来看看?”

陆临自幼便不喜这位姑父,他那风流韵事,京城无人不知。风流倒也罢了,偏生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如今带着美人外出赏花,多日未归,实在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