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连伤情如何也无人知晓。即便他回了乔家大院,张伯伯得知此事,也该前来探望二哥才是。
她轻声道:“二哥,待会儿我回去时,顺道去看看他。”
晚青禾望了一眼窗外,雨势正急,便劝道:“雨下得这般大,今日暂且别去了。况且我受伤之事,外祖母未必知晓。她年事已高,眼睛又不好,莫要让她忧心。回头你派人去问问张伯伯便是。”
晚青妤想起前些日子去外祖母家,见她精神确实不佳,便点了点头。
此时,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晚青妤心中挂念着外出的萧秋折,未在二哥处久留,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她冒着大雨回到亲王府,本以为萧秋折已经归来,结果却不见他的踪影。雨势这般大,他出门时未带伞,也不知去了何处。她唤来玉儿,命她去寻方齐和方于,谁知兄弟二人也不在府中。无奈之下,她只得吩咐管家派人外出寻找。
还未等她坐下歇息,李嬷嬷便来传话,说是太妃唤她过去一趟。
晚青妤心中隐隐不安,猜想太妃找她定是为了萧秋折被撤职之事。此事对正亲王府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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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整整下了一日,直到夜幕降临仍未停歇。房间的门窗紧闭,萧秋折只觉得胸口闷得慌,翻身从床榻上坐起,扯了扯衣领,下榻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凉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萧秋折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一并吐出。
坐在桌前摆弄桥模型的陆临见状,急忙起身,无奈喊道:“别开窗户,冷得很!你若烦闷,自个儿出去淋雨便是,莫要连累我受冻。”
萧秋折站在窗前,任由凉风吹拂,并未理会陆临的抱怨。他从早间离开亲王府,至今未归,本打算在陆临这里歇上一夜,谁知刚有些睡意,脑海中却浮现出付钰书看向晚青妤的眼神,顿时心烦意乱,睡意全无。
陆临见他毫无反应,叹了口气,道:“你身上有伤,吹风容易着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父亲定要怪罪于我。他让我寸步不离地照顾你,你倒好,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你若真挂念晚青妤,便回去寻她,莫要在我这儿生闷气。”
“谁挂念她了。”萧秋折冷冷否认。
陆临嗤笑一声,道:“自打你到我们府上,便一刻不得安宁,不是来回踱步,便是皱眉叹气。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你心里想什么,我岂会不知?你不过是死要面子,拉不下脸来罢了。心里有话,大大方方与她说便是,反正她已是你的妻子,接不接受又如何?你封着一张嘴,谁能知晓你的心思?”
陆临最看不惯他这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
“我何曾要面子了?”萧秋折再次否认,目光落在院中被大雨浇灌的花丛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涩:“是她将自己裹得像只刺猬,让人不能近身。况且,有些事一旦捅破,便再难收场。”
在双方都未确认心意之前,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愈发糟糕。更何况,她心里或许还未彻底放下付钰书。
陆临重新坐下,继续摆弄手中的模型,淡淡道:“这话倒是不假,感情之事,强求不得。连你自己都未确定是否真心喜欢晚青妤,又怎能去强迫她?当年你写下和离书时,便该料到今日。你将事情做得那般绝,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那时她虽告诉你心里只有付钰书,但她毕竟已嫁与你为妻。你为何不能忍一忍,与她好好相处一段时日?说不定日久生情,也未可知。”
陆临喝口茶,继续道:“再者,她曾那般深爱过你,不可能对你毫无感情。她与付钰书自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是必然,但那是否真是爱情,恐怕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我想,那般浓烈的信,她未必能写给付钰书。”
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若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