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带刀枪的官兵们立时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那小二见状,冷汗涔涔,不待张攸年问话便急道:“店里一男一女投宿,不知官爷寻的可是……”
话未说完,张攸年已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哪个房间?”
小二颤巍巍指向二楼:“就……就在那间亮灯的屋里。”
张攸年目光锁定那间房屋,正欲带人冲入,忽见那扇窗“吱呀”一声推开,紧接着,付钰书挟着晚青妤现于窗前。他的一只手紧攥着晚青妤手臂,目光扫过楼下官兵,最终落在张攸年身上。
晚青妤见这阵仗,深知付钰书此番在劫难逃,低声劝道:“你放我下去。我去找张攸年,或可保你一命。付钰书,都这个时候了,保命要紧。”
这种时候,他再固执,只有死路一条。
付钰书听闻这话却将她攥得更紧,指节都泛了白。夜风拂过,吹动二人衣袂,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凄凉。
付钰书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冲着楼下厉声喝道:“张攸年,你倒是来得快,可今日休想将晚青妤带走。这客栈四周皆已洒满火油,就连这间屋子也不例外。只需一把火,我和青妤便可同赴黄泉。”
付钰书依旧疯狂。
晚青妤未料他竟在此泼了火油,她惊慌道:“付钰书,你要死便自己去死,何苦拉上我?”
生死关头,她终究是怕的。
楼下的张攸年面色铁青,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仰头怒斥:“付钰书,枉你身为七尺男儿,竟以弱女子相挟,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且付家满门,一个不留。”
“呵!”付钰书冷笑一声,“张攸年,你也配说我?你背主求荣,借着言书堂步步高升,如今倒在这里装起正人君子来了,就算你当了官,与青妤又有何干系?我们的恩怨,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