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外祖母继续住在这里,我和父亲定会尽心照料。你若有空,便多来陪陪她。外祖母上次见你后,一直念叨着你,盼你能多留些时日。如今二哥那边情况已稳,你不如暂且住下,陪外祖母一段日子。”
好像只能如此了。
张攸年见她没做声,又道:“我与父亲照顾外祖母多年,早已将她视作自家人。我自幼丧母,是乔家大院给了我一个家,外祖母待我如亲孙,我心中对她满是感激。至于你,若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你们家对我们父子的恩情,我这辈子也还不清,能为你和外祖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心里也踏实,我也希望能为你分忧。”
他说着,又将那碗粥往她面前推了推,语音温和了许多道:“你再喝些粥,暖暖身子。待会儿去歇息片刻,剩下的事交给我便是。”
晚青妤依旧没说话,总觉得他不单单只是对她起了心思这么简单。
这一日,晚青妤一直陪在外祖母身旁,寸步不离。外祖母服了药后,情况好转许多,只是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显然是想让她多陪陪自己。待到天色渐晚,她不便再留,便等外祖母睡熟后,准备回府。
张攸年一直陪在一旁,一边照料外祖母,一边关切地看着她。临行时,他执意要送她回府。晚青妤却摇头道:“外头有车马和方于随行,你不必送了。”
张攸年见她坚持,也未再多言,只目送她离开乔家大院。
晚青妤回到府中,还未及歇息,管家便匆匆迎上前来,神色凝重道:“小姐,今日有个小厮前来寻您,说是有一位名叫袁安河的人要见您。”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上。
晚青妤接过信,拆开一看,是袁安河所写,袁安河在信中提及,他因查案之事遭人暗算,如今身受重伤,处境艰难,恳请她尽快前去一见。晚青妤顿感不妙,当即转身便要出门。
玉儿见状,急忙上前劝阻:“小姐,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吧?有什么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晚青妤却摇了摇头,袁安河所查之事关系重大,如今他遭人暗算,此事耽搁不得,她必须立刻去见他。
“无碍,你别紧张。”她快步走到院中,对方于道:“今日恐怕要麻烦你陪我走一趟了。”
方于闻言,眉头微皱。自昨日至今,他一路跟随晚青妤奔波,未曾歇息片刻。如今夜色深沉,她又要外出,实在令人担忧。他沉声道:“少夫人,天色已晚,此时外出恐不安全。公子吩咐过,务必护您周全。您若有要事,不如明日再办?”
晚青妤恳求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
即刻前往。你放心,萧秋折那里我会与他解释清楚。你只需护我周全,其余之事不必多虑。”
方于见她神情焦急,虽仍有顾虑,却也不便再阻拦。他转身吩咐人备好马车,又点了两名护卫随行。
几人到了袁安河的住处,门前还守着几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神色警惕,似是出了什么大事。晚青妤被人引着进了客栈,径直来到袁安河的房间。
推门而入,只见袁安河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身上血迹斑斑,一旁的大夫正为他处理伤口。
“袁大人,您怎会伤成这样?”晚青妤上前问道。
一旁的大夫叹了口气,道:“这位大人是被人所刺,腰部受了重伤。幸亏救治及时,否则性命难保。今日服了药,精神已好了些,我刚为他换了药。”
“被人所刺?”晚青妤惊愕不已,急忙追问,“是谁敢对您下手?”
袁安河微微动了动身子,冲大夫摆了摆手,大夫点头应下,收拾好药箱,退了出去。袁安河又看了一眼站在房内的玉儿和方于,眉头微皱。
晚青妤会意,转身对二人道:“你们先到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