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今这般情形,你该明白,给她些空间,让她静下心来思考思考。而你需要做的,便是与她敞开心扉,把事情说开,两个人一同面对。那和离书上,你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这是让皇家颜面扫地,太后怕是连杀你的心都有了。之前的事还未解决,如今你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以后该怎么办?从前有个皇后已让你焦头烂额,如今又添了个太后,这倒好,两个人都想要你的命,你把命给谁?”

陆临说话虽爱揶揄人,但也不无道理。

萧秋折胸口闷疼,说话声音甚是低沉:“这么多年来,整个亲王府一直被皇家拿捏。太后和皇后无非是仗着我父亲在朝堂上无权无势,又是个不顾家的,才逮着我使劲祸害。隐忍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若非顾虑太多,我真恨不得将那和离书甩在太后脸上。”

陆临知他心中愤懑,但在这权势滔天的世道里,人命如草芥,他又常常叹了口气,问:“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我听方齐说,晚青妤如今留在晚家居住,你是打算让她一直住在晚家,还是……强行将她接回来?”

萧秋折听到“强行”二字,苦涩一笑道:“你觉得我能用强吗?只要看到她眼圈一红,我心就跟着疼,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还谈何强行?现在只能让她先在晚家住几日。她有事情不与我商量,私自答应太后,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也很生气。干脆分开几日,大家都冷静冷静。”

他们俩的感情纠葛,陆临也帮他们理不清,便道:“也罢,你们二人的事,你们自己慢慢解决吧。上次你托我查的事,我已查到了一些眉目。我大哥与小皇子有过接触,确实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块玉佩。小皇子说,那玉佩是皇贵妃生前留给他的,还说那玉佩原本是一整块,后来分成了两块,一块留给了他,另一块则给了当年失踪的姐姐。那玉佩我未曾见过,不过我大哥仔细瞧过,他说那玉佩通体碧绿,但有一部分像沾染了斑斑血迹,很是特别。”

说到这里,陆临审视萧秋折,疑惑道:“你打听这块玉佩做什么?难道……你找到了皇贵妃失踪的女儿?”

萧秋折听到前面的话神情就已经变了,有些慌乱地握紧了杯盏。

陆临察觉他的变化,凑近了问:“你莫不是真的找到了皇贵妃的女儿?不然为何如此在意那块玉佩的事?我听说当年那孩子失踪得不明不白,皇上派人寻了许久都未曾找到。你……不会真有什么通天本事,把人找到了吧?”

陆临瞪着眼睛惊讶不已。

萧秋折缓了下神,否认道:“没有,你再去帮我查一查,看看当年那块玉佩是否曾在京中哪户人家出现过。”

陆临皱眉,抱怨道:“京中这么多户人家,你让我从何查起?难不成要一家一家去问?这岂不是大海捞针?”

萧秋折:“先从京中富贵人家查起。”

先做排除。

陆临挠着头,忧心道:“你眼下麻烦事一大堆,哪还有闲工夫去查这些?况且,赵老爷子的事,我父亲和祖父虽帮你拖了一阵子,但你总得想办法彻底脱身。还有顾家那边,上次我们与他们的管事打了一架,顾老爷子气得吐血,顾家人揪着我不放,还闹到大理寺去告我。大理寺被他们搅得鸡飞狗跳,天天一堆麻烦事。你说,眼下这乱糟糟的局面,我们该如何处理?能不管的事就别管了,先顾好眼前吧。”

萧秋折只觉得他聒噪,用手指按了按眉心:“不行,我让你查,你就必须查。”

陆临被他这话气得直笑:“你看看你,你只敢在我这儿耍威风。你怎么不敢在晚青妤面前强势一些?若是有这份魄力,何至于闹到如今这般地步?”

陆临又扯到晚青妤。

萧秋折烦躁地“哼”了一声,又说:“我还有一事,需你去办。”

陆临顿时炸了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