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芙蓉,雪霜姿。

“那夜多谢夫人搭救……先时冒犯,原是我的不是。”文人相薄,才女矜傲,郑黛烟说话也自带清傲,哪怕今儿个是来道谢,来赔不是,也不曾改。

席从焉面庞带笑,应了道谢,说了不过是些小事,不必挂在心上。她与郑黛烟对视过,这一切都很是稳妥。

郑黛烟却觉着些许不同,大抵是夜宴那时赵谦的夫人总不敢与她对视,倘若迎了须臾,便要脸红一番,总作一副心虚的模样。

彼时她还当席从焉是自知自个儿配不得赵谦,自个儿羞愧了。后来又被搭救,还却顾着她声名,便觉这个女子别样心胸,人亦敏勇。

自小便定了亲事,人又极佳,赵谦力争要娶也是寻常。

她同赵谦不过画舫遥相见,拾的人家一把扇子惦念多年。

自怨自艾,终是清醒。

今日席从焉实在脱不开身,闲散片刻没得说几句话,便有丫鬟过来寻人,说是将军夫人寻她,叫她回去。

席从焉要邀郑黛烟一同回往,郑黛烟拒了,说自个儿先走上一走,听闻赵府里重置了惊风园,想去一观。

席从焉便随侍女离去。

【作家想说的话:】

官制等一切俺真的不熟,权当私设架空。

|?ω?`)撒花花

第三十四章 ⒑224⒐

这一两日里席从雁都住在惊风园内。这惊风园原是安定候府中赵谦的居所,现下赵谦自立了新府,又在府中照建了。

因着是赵谦自个儿的府邸,建的也就比先时安定候府中的更气派许多。石林泉池,又有松、竹立现,小径通幽,是个不可多得的妙处。

席从雁倚在兰榭,望着池水游鱼。

他入了赵府便不再做女子装扮,今日穿宝蓝色圆领,腰间缀了一只荷包,头发编了几股束簪住。

不做女子柳眉脂粉装扮,人生的俊,又有几分女相美,身量还未长成便过了七尺还余,躯体不壮,是个容貌昳丽的少年郎。

池中的游鱼时隐时现,时近时退。席从雁抛掷几粒鱼食,几尾鱼儿慢慢悠悠摆尾,吞食。

今日是他二哥乔迁宴喜,他却待在惊风园内那里也不能去。今日他父亲母亲等人皆来了,他姨娘外称他去游学,不便出现在这里。

这其实很不要紧,称了出去,也可说回来了即可。

要紧的是,自在安定候府那夜同他二哥谈论诗句之后,他便很少再见着赵谦。赵谦如同他自个儿所说的,不再寻着他。

初听时喜悦,现今却是欢喜不起来。

他不寻赵谦,赵谦也不来寻他。他二哥处置了,叫人传话许了他这一两日便可离开,余下事自会顾了两家颜面。

赵谦倒是如席从雁所愿,他本该高兴才是,现今却是欢喜不起来。

倘若这一两日他离了赵府,他同他二哥,这便是……只能这般了?他思略着赵谦大抵是把他当作他三姐看待才生了别样心思,如今,又却是他三姐对不住赵谦。

他二哥在今上跟儿前那般力争,如今……这其中太过艰难!

倘若没生了这样的事……

都是那混账!

席从雁往池水狠狠扔了鱼饵,他这里心烦气躁,未瞧见纤姿香裙缓缓移来。待生了异样,才发觉有人过来了。一前一后慢走,天青色的裙摆拂动,风柳芙蓉面。

是郑黛烟寻到了此处。,不过途径一观。却瞧着了不得了的事,她打量着这个少年,同这府园的夫人生的极为相似,一样的面容,分作男女两处别致风流。

与柔美温淑的女子不同,男子身量不低,穿着宝蓝色圆袍俊、俏兼并,略圆的眼睛总露着几分乖巧,通身的气派似个读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