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推,不要推开那扇门我心里疯狂地喊,甚至感觉喊得嗓子撕裂一般的疼。

但是梦里的人听不到,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我的手顿了顿,还是把门推开一条缝。

我看到我爸拿着一条鞭子站着,他身前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

我爸西装革履,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裤子拉链开着。

那人把自己缩成一团,头埋在我爸胯间,浑身上下都是鞭痕,嘴里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口水和泪水混合着流了一地毯。

后来,我爸弯腰,把地上那人的头拽起来,两个人纠缠着亲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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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时候的我太小了,还不知道什么是sm。

但是我痛觉神经太敏感,从小怕疼。那人伤痕累累地与我爹接吻,蜇得我眼睛发涩,一阵头晕目眩恶心,差点发出干呕的声音。

我想不动声色退回我的房间。直觉告诉我,主卧里的这两个人并不想让人撞见他们在干什么。

我正要悄无声息地离开,梦里的我爸突然一寸寸转头,盯着门缝处的我。

我脚下生根一般,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因为我看见他额角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血液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来,滴到身下那人的脊背上,最后和他的口水、泪水、汗水一起汇聚到地板上,形成一摊小洼。

我看见我爸的嘴张张合合。

他说:“阳阳,陪我下地狱吧。”

我是在我的尖叫声里醒过来的。

客厅灯光大亮,我哥压在我身上,腿压着我乱蹬的膝盖,手桎梏着我的手腕。

我已经从沙发上掉到了地板上。

我哥把头埋在我的肩颈处,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

“没事了小曜,哥哥在这儿。没事了。”

我动了动手腕,嗓子已经被我喊哑了:“哥。”

我哥一下子抬起头。

我这才看清他的眼睛。全是红血丝。

我勾了勾唇角,动动手腕:“松开。我手腕上红痕刚消下去,现在肯定又起来了。”

他爬起来坐到地板上,我也慢吞吞跟着坐起来。

沉默片刻,我还是说:“我梦到那个晚上了。那个人给咱爸口交,浑身都是伤。”

我哥一伸手就把我揽过去。

我推了推他,没推动。

我说你放开我,我得找纸巾擦擦脸,不然眼泪鼻涕糊你一身,你个洁癖精可别说我是故意的。

我哥却突然把头埋在我肩膀上。

我能感觉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颈动脉。

我又推了推他,冷静道:“哥你起开,再这么对着我脖子吹气我就硬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

我推他的手一下顿住。

不过也只一秒,我又如常地继续推他:“你医院忙我知道,经常回家晚,今天跟你又没关系。”

我哥没回答,抬起头十分复杂地看我一眼后,把我的手拉过去,轻轻给我揉被他掐红的地方。

其实他不是因为这个道歉,我知道。

我哥总喜欢手上使劲,把我手腕掐红后又轻轻地吹或者揉。

他有暴力倾向。

他很喜欢我被他弄红的地方。

他不想我反感、不想弄痛我,但是每次又忍不住。

他以为我不知道,也不敢让我知道。每次都小心翼翼装作不经意间弄伤。

他不想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