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的是三天后他反而哭哭啼啼找到我班门口,把我叫到偏僻的地方就仰头开始胡乱亲。

我不喜欢接吻。口水什么的真的恶心,上次只是个意外。

我往后避,白霖反而急了,猛地往前探,他的牙齿又磕破了我的唇角。本来就没长好的伤口一下子又裂开。

我简直气笑了。

我打不过我哥,但是我能打得过白霖。

我反手把他抡墙上,看着他捂着磕到墙的肩骨慢慢蹲下,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哭什么。我看着他,有点心疼。毕竟人体内水份就那么多,如果都当作眼泪流出来,那以后性功能受损射不出来可怎么办,再补点水么?

我真恶毒啊。我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弯腰凑过去,挑起他下颌,看他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小朋友,你勾引谁呢?”

“我、我没……”

我缓缓摩挲他的下颌骨,盯着他:“谁准你亲的?”

他还在抽噎:“你、你三天没找我……”

我抬手扇他一个巴掌。

白霖懵了,眼泪挂在脸上,话还没说完,也忘了继续哭。

我笑了笑,又温柔地伸手揉了揉他泛红的脸:“表白之前没跟别人打听打听我?”

他显得讷讷的:“……有、有的。”

“那你知不知道不能亲?”

他还愣着:“……知道。”

“明知故犯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我轻轻揩掉他悬挂着的将掉不掉的泪珠,伸出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

白霖两颊红得对称。

对称的才是最美的。

“别以为亲了你,你就和别人不一样。”我笑着告诉他,“你是我哥的粉丝,还是想要我家的钱?”

他躲闪着,没说话。

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爱财。毕竟我哥主业就是个做手术的,喜欢他弹钢琴的那点人撑死不过几万,说是粉丝都搬不上台面。

不然从哪突然冒出来学弟给我递情书?都没见过,就喜欢我?

“我爸公司现在已经变成别人的了,我哥手里只有点股份,你还是别惦记了。如果还惦记着不想分手,那以后乖一点,别主动找我,嗯?”

白霖慢慢缓过神,撑着地站起来,点点头。

我吹了声口哨,往后退两步,彬彬有礼地递给他纸巾:“擦干净,哭就不漂亮了。”

我晚上回家之后发现我哥不在。

其实一般情况都是这样。毕竟随随便便一台手术就能让他凌晨回家,甚至彻夜不归。

但是我很讨厌晚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只要晚上家里没人,我就不会上二楼。

因为二楼有主卧。

虽然自从我妈跑了我爸死了之后,主卧就常年锁着。但我还是觉得恶心。

我跟以往我哥不在的每一晚一样,缩在客厅沙发里,拿着垫板夹着卷子写作业。

但一直到十二点半,门口依然没有传来我哥回来的动静。

我撇撇嘴。

我哥真善良。

说实话,我希望在手术台上的人都不要坚持到医院,尤其是让我哥晚上回不了家的那些。

我才不管别人的死活。

我要我哥陪我。

但是我不能跟我哥说。他那么善良,如果发现我这么阴暗恶毒,跟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说不定就不要我了。

我不能让他不要我。

我把夹板和试卷塞回包里,把顶灯关掉,留下几盏夜灯。然后随便扯过来一个抱枕,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虽然白霖又把我嘴唇磕破了,但我今天心态还算稳定,没有作死地伸舌头舔,我以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