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日里他最不耻的行为,可为了阻止她与大师兄定下婚约,师父有些狼狈的避开了她咄咄的视线,还是咬着牙没有松口。
许是不敢直视她明亮透彻的双目,师父仓促的垂下头,鬓边垂落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露出一截雪似的脖颈。
她听到师父含含糊糊的说,嗓子干哑而苦涩,不知含了多少的苦涩与复杂。
“门外之人,总不会比你大师兄差太多的。”
话已经挑明到了这里,再说其他已是没有太多的必要。
而她要的答案,也差不多得到了。
师父,你可知当你说谎时,就不敢直视我的双眼?
花百岁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余光无意扫到窗边的木桌。
桌上摆着一张还未写完的纸签。
上面是师父的笔迹,字迹清秀而飘逸,如游龙照影一般惊鸿跃过而不失秀雅之气。
她的目光在桌上短暂的停了半刻,又继续后移,就看到了门边挂着的竹衣架。
衣架之上挂着的是师父的衣纱外袍。
“师父,徒儿喜欢你的衣服,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很是漂亮。”她盯着那衣架上的衣物,低声的说,“你能否给徒儿一块相同的衣料呢?”
她转话题转的太快了,还说喜欢他的衣服,简直有些牛头马嘴,师父眼露奇怪的看向她。
她收回眼,看回来,同面前不免惊疑的师父笑了一笑,神色平静温雅,看不出分毫不对。
她说:“徒儿想拿这块布料,做一件新衣裳。”
做一件和师父常穿的,款式很相似的衣裳。
当银色月华挂上山尖头,冰凉的夜色降落。
弟子峰,山腰处,最靠后的一所独立小院子。
刚从师父处护法回来的宁溪庭满身疲惫,伸手推开自己的屋门,便见房间的桌上躺着一张苍色的薄纸。
他走近把纸拿起一看,上面用秀雅逸气的字体只写了短短的几个字。
今夜后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