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生晴一愕:“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牧锦方坦然道,“虽然我并不想承认现在的自己对你而言没吸引力,可现实就是如此。即使我们性取向相同,我长得也不错,还有能力照顾你,你仍旧不喜欢。”
袁生晴略尴尬,讪笑两声,牧锦方说得好像他很不识抬举一样。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骗不了人。也正因为此,牧锦方周全的关照让他愧疚。他什么都给不了。
“或许我再年轻十岁,再早点遇到你,追求你,很多事便都不一样了,”牧锦方故意顿了顿,才补充道,“就像现在的施雨添。”
袁生晴愈发心虚,连喜欢施雨添也被看出来了?
沉默如同钝刀,能和利刃一样戳死人。
牧锦方揉揉他的脑袋:“你不打算反驳下么。”
袁生晴偶尔觉得自己无法放下施雨添,就是在发现自己无法跟说出其他人的名字那样,说出施雨添这三个字的时候。
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应付自如?他真的给不了答案。
理智思考是保命的诀窍,可偏偏理智不了。
“牧哥,”袁生晴示弱地喊了声,“我明白和他没可能,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这些我都知道。再等段时间,我就能把他全忘了,牧哥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到。”
听完还不如默许的蹩脚强辩,牧锦方幽幽地叹气说:“如果真的能做到,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向我保证?如果做不到,向我保证和拒绝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袁生晴一时语塞。
牧锦方拢好他的衣服,说:“不谈这个了。聂老大那边我会再想办法,最差不过将厂子拱手相让,我也不至于没了这块地皮就饿死。”
牧锦方是本地人,聂老大乃外来户,两相博弈,拉锯战在所难免。
“牧哥,我不懂你们之间的恩怨,但遇事千万别乱来,必要的时候能退一步就退一步。”
袁生晴觉得这些话很多余,但除了这些,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牧锦方露出个令人安心的笑:“你放心,我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