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生晴有时也会像无头苍蝇,想跑,却不知道该跑到哪里。
哪里似乎都会被抓住。
然后呢?再跑,再被抓,直到双腿被打断,精神错乱,失去想跑的欲/望。
对,欲/望。
性/欲,食欲,求生欲,这些都是本能的欲/望
袁生晴睁开眼,却无法动弹。他没觉得意外,稍微挣扎两下便放弃了。
卫生间洗澡声结束。陌生大汉裹着浴巾出现。宽阔的肩背上间或分布着粉色的肉疤。
袁生晴仰面看着天花板,说:“你嘴里的那个老板呢?”
“他在外面抽烟,等我办完事就进来,”大汉往袁生晴旁边一趴,胳膊伸进他衣服里,绕着腹部揉搓。
袁生晴嗤笑道:“你不怕我有病么。”
大汉反问:“那你呢,你不怕我有病?”
”不怕,而且最好你有,这样就能传染给我,我再传染给你老板。”
大汉似乎嫌衣服碍事,扯起体恤整个卷上去。殷红的乳/头暴露无遗,他跨坐在袁生晴身上,一手抓着一个,说:“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健康得很。所以等下操/你的时候,我会很用力。”
袁生晴被拽得疼,索性闭上眼。
乳/头稍微刺激下就能硬,硬了方便含,大汉俯身,用舌头卷起左边的轻轻咬噬,几乎要拽掉的时候,又猛的松开,改为舌苔抵着,顺流而出的口水糊满胸膛,像融化的糖浆。大汉沾了点在手上,揉搓右边乳/头。很快,两粒乳/头都膨胀了几圈。他又把体恤扯好,盯着被乳/头顶起的地方淫/笑道:“那个跛子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骚/货。”
袁生晴只觉得胸口很烫,还很疼,他偏开脸,说:“要操快操,操完让我睡觉就行,我不爱熬夜。”
“放心,我不让你熬夜,”大汉低头,揉/捏起他的耳垂,“我会直接把你操到天亮。”
袁生晴冷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般话多的屌都不行。”
“没有。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般嘴上骚的都是处。”
大汉往袁生晴耳朵里吹了口气。
袁生晴怒目而视。
大汉得逞道:“果然是处,怪不得身体敏感得要死。我菜外面那个跛子就是因为没操过你才这么生气。”
袁生晴眼底闪着暗光:“没错,你确实是第一个上我的。”
“嚯,那我真是艳福不浅。”
大汉一把抓住袁生晴的鸡/巴,打着旋摁压。
袁生晴笑了下,说:“如果外面的跛子不在,我任你操,怎么样?”
大汉在他唇上狠狠一吮,说:“不怎么样。别把老子当傻/逼,老子才不会对随意出卖身体的烂/货动真情。”
烂/货,婊/子,贱人。诸如此类的形容,这一路听得太多了。
三万两千块,一个价格,仅此而已。
袁生晴忽然觉得就这么算了好像也行。妥协这种事,他做得还少吗?多这一件又如何?而且没有止境的逃离,他也厌倦了。从一个陌生的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再一个......像四季一样,周而复始,死循环。
裤子被扒掉,屁股一凉,有只手正掰着这里。
袁生晴闭着眼,脑海里又冒出施雨添的脸。
冰凉的液体被塞进来。
施雨添。如果不救他,那他现在兴许能接受现状。因为麻木,或者该死的习惯,最终也能勉强过下去。
但被救了。
曾得到过希望,虽然短暂到连回味的价值都没有。所以无法再如同之前那样继续麻木浑噩,无法再欺骗自己。偶尔想要“堂堂正正活着”的念头急剧成型,并最终坚不可摧。
可惜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