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电话打通了,宫涂在医院,我现在去接他,你慢慢洗。”
袁生晴嗯了声,听着牧锦方远去的脚步声,指头在布满雾气的镜面上划来划去。笔画没甚规律,到最后竟然也能组成个名字。
“施雨添。”
袁生晴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装不认得我?难道得阿兹海默了吗?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原谅的。”
换好睡衣,袁生晴瘫坐在客厅沙发,随意调换频道,找到《动物世界》,里面的鸟正在亲亲,长长硬硬的喙,撞出清脆的响。
袁生晴单手支颐,一脸恨铁不成钢:“妈的,个逼傻鸟,谈恋爱的时候不知道躲着点摄像头。”
旁白的声音很催眠,听得他昏昏欲睡,意识混沌之际,别墅大门猛地被撞开,袁生晴立刻惊醒,只见宫涂被往前一推,踉跄了几步,牧锦方跟在后面,面色不善:“给我解释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无偿献血来着,”宫涂从兜里摸出个红本本,理直气壮地说,“有证,要看么。”
“你献血又不是献手机,为什么不接电话?”
“破诺基亚没信号,”宫涂依旧理直气壮,“后来有信号,可我献完血太累,睡着了,刚醒呢,就给你回过去了。”
“真是要气死我,”牧锦方怒而脱衣服,指着浴室命令,“赶紧给我洗澡。”
“哦。”
宫涂爬起来,瞥见沙发上看戏的袁生晴,凑过去,贼兮兮地问:“你跟那个左一部睡过没有。”
袁生晴刷的冷下脸,直直瞪着他。
“干嘛这个表情,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啦。不过呢,说来也巧,我刚见过他。”
“在哪里。”
“城里的医院,”宫涂话里有话地补充道,“还有施雨添,他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