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宫涂仔细审视着袁生晴的反应。

牧锦方厉声催促:“快去洗澡,洗完澡再聊天。”

宫涂不情愿地走开。

袁生晴扭着脸,扒拉着沙发,俩睁大的眼珠子也跟着他走。

“别看了。”

旁边的位置一陷,牧锦方近在咫尺,沉声道:“我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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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

郑重其事,准没好事。

袁生晴稍往后撤,防备道;“要说什么。”

牧锦方竖起两根手指。

袁生晴也跟着比了两根手指,狐疑道;“耶?”

牧锦方:“嗯?”

袁生晴尴尬地收回手:“那你到底要讲什么。”

牧锦方笑了下,说:“第一,过几天我要出差,保姆会来照顾你们。不过保姆不会换药,你得自己去我朋友那里换。我把他的手机给你,他这人上班不按点,你去之前先跟他联系下。”

“可我没有手机。”

“明天给你买个。”

袁生晴眼前一亮:“真的?”

牧锦方说:”我要讲第二件事了。”

“哎,先等等。”

袁生晴掏出记账小本本,掰扯半天手指头:“记得别买太好的啊。”

牧锦方说:“记价格的话我就让你还双倍。”

“啊?”袁生晴苦着脸,继续掰扯手指算钱,最后不情愿地说:“那就双倍好了。”

牧锦方要发作,最后只是叹气:“算了。第二件,未免我不在家的时候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出差这段时间,你最好能陪着宫涂上学。”

“我?”

袁生晴懵了,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又问了遍:“你确定是我。”

“当然。”

袁生晴眼里的光更亮了,不过转瞬便熄灭得干干净净:“可我怎么去,我又不是学生,也没校服。”

“这个简单,宫涂还有套没用过的,你穿肯定合适,”牧锦方柔声说,“我会跟老师打好招呼,给你在教室安排个位置。”

袁生晴捂着嘴,清新的牙膏气息提醒他这不是做梦。就算做梦,也他妈是薄荷味儿的。

牧锦方收回手指,问:“我的话讲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

袁生晴乐陶陶地摇摇头。

这几天净逃跑打架受伤,一猛子天降惊喜,袁生晴激动得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除了上学,就是施雨添。

凌晨两点一刻,他猫进宫涂的房间,捏紧小孩的鼻子,直到把人憋得睁开眼。他反倒犹豫起来,不知道如何把话题引到施雨添身上,想了想,又笑嘻嘻地闭了嘴,说,没什么啦。

宫涂被这个“啦”恶心得彻底清醒,木着脸问你发什么疯。袁生晴打开窗户,对着夜风深呼吸,宫涂眯瞪着眼威胁道,要是有蚊子进来咬我,我就咬死你。袁生晴回过头,跟女鬼似的幽幽道,借我套帽子和衣服。宫涂怒道神经病。

抱着衣帽满意回屋,袁生晴倒头大睡,直到七点半才醒,牧锦方和宫涂已经离开,桌上留好了早饭,他没吃,戴好帽子和口罩,把伤藏在外套下面,直奔医院前台,露出无敌迷人的阳光笑容,很顺利地问出了施雨添的位置妇产科。

袁生晴傻眼。

怎么着,他那个叫汤淼的老婆出事了?

还是说,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袁生晴拉着个脸爬楼如此以免和左一部在电梯狭路相逢结果越爬越气,呼哧呼哧地到六层,跟科室主任查房似的巡视着,嘴里念叨着,施雨添,施雨添......

要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