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入定之,还没闭上眼,牧锦方就和教练从更衣室出来。教练神色不佳,牧锦方也冷着脸,可一对上袁生晴,登时变得春风满面,说:“谈的时间有点长,有没有等着急。”
宫涂似乎没料到他爸的出现,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说完才意识到后悔,低头捂住嘴。
牧锦方杂志扔到垃圾桶里,说:“走,吃点东西。宫涂,你去换衣服,我们在车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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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雨添失眠了。
一失眠,就想找东西吃。凌晨两点,他看完重播的婆媳剧,喝光啤酒,往床上一躺,没十分钟就被尿憋得哆哆嗦嗦去厕所
解放完膀胱,神志更加清醒,大概和尿液中自带的氨气也有关系。他抬起头,看向明朗的月光,鬼使神差的,找来椅子爬上房顶这个地方,袁生晴曾经坐过。
施雨添摸出颗弹力球。这是汤淼买的,某天她看了部日剧,叫《悠长假期》,之后去夜市上花两块钱买了个弹力球,说从高处抛掷,如果能再弹回到手里,那接下来就会遇到好运。施雨添从不认为工业流水线上的东西能产生玄学效应,至于汤淼本人,买完弹力球之后便将其束之沙发底,再没用过。
确实不信。
但现在,聊胜于无,不是么
施雨添蹲在房沿上,用力向下一扔。
如果月亮长出手,喜欢抠出鼻屎,再弹掉,料想那玩意的下落轨迹就和跟前的弹力球一样。
一团淡黄色的光芒不断下落,触地即亮,接着好像藤原拓海在弯道处超车那般,划出道流畅细长的弧,向上,再向上。
施雨添不由得瞪大眼,身体向下探,手也跟着张开。
如果真的可以接到,那......
然而那团光还没跳到掌心中,便再度下落,咚咚咚。最终滚进黑暗中。
期待落空。
施雨添落寞地收回手,继续蹲在房沿上。
失眠是脑部神经在夜晚的集体游行。
次日五点半,施雨添在家门口等接他上班的司机。新司机之前说郝潇洒有私事,这么些天过去,私事也该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