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添想辩解,最后也只是闭紧嘴巴不吭声,汤淼瞪了他一眼,说:“你最好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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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回家的感觉不算多好。

施雨添蹲在地上洗菜。家里两天没人气,菜都烂了,把黄叶子一摘,就只剩寥寥几根。

他突然有种失控感。在救走袁生晴之后,所有事情都陷入错位的混乱中。汤淼愈发敷衍的态度,乔娉婷的突然死亡,左一部的话外之音,也就工作有了着落,能重新吃上口饭。

想到这里,脑海中又冒出郝潇洒的脸,这段时间没上班。 不知道郝潇洒还有没有一直去图书馆偷看红发女生。

他摸出手机,看到一排未接来电,是袁生晴。

说来也是恼,这回来的路上,一直被左一部黏着。刚接袁生晴的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左一部就注意到了,侧着耳朵,鸡贼地听手机那边的动静,他只得终止对话,当作没发生过。后面几个也是这样,袁生晴打得急,左一部也盯得紧。

现在四下无人,得回个问问。

施雨添暗暗寻思,还能有手机打电话,平静地阐述自己的情况,说明袁生晴的状态并不差。

电话接通,施雨添道:“不好意思,刚才左一部在我身边,我没法接电话,你现在在哪......”

那边传来道冰冷的男声,道:“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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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电话。”

袁生晴从席间抬头,问道。

牧锦方索性关机,说:“不清楚,最近诈骗的很多。”

袁生晴哦了声,继续扒拉石碗里的汤。汤中混杂着的东西很多,鲜甜弹牙有嚼劲,是整张桌上他最喜欢的。听男人说叫佛跳墙。狗急咬人,佛急跳墙。袁生晴想,如果佛祖投胎成人,大概率变成伊辛巴耶娃。

牧锦方放下筷子,问:“怎么样,还和胃口么。”

“马马虎虎咯,”袁生晴随口道,“话说回来,你没工作的吗,一下午了都这么闲,收租的?”

这可是他理想中的职业。

牧锦方认真解释:“我干工程的,刚结束完一个,现在正在休公假,比较有时间。”

“哦,工程师。”

“总归都是在工地工作,怎么称呼都行,”他清清嗓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从医院慌张逃跑的原因了么。”

“不可以。”

牧锦方饶有兴致道:“那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一讨论到左一部就倒胃口,袁生晴蹙眉:“你想知道那玩意干嘛。”

“因为我很感兴趣。”

“哈?”袁生晴疑道,“居然会对个陌生人的事感兴趣,看得出你确实很闲。”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的兴趣自然会消失,”牧锦方有商有量地说,“所以,肯说了么。”

袁生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别问了,我没有裸奔的爱好。”

吐露和左一部有关的事情,对他而言无异于把肚皮亮在刀刃下。

牧锦方适当噤声,看了眼时间,说:“走,我们得去趟拳击室。”

“你还打拳击?”

袁生晴扫了眼他的肩膀,宽敞壮实,确实像练过的。

“我不打,我儿子打,”提及儿子,牧锦方恢复严肃神态,“他刚开始学。”

袁生晴嗤笑了声,直言不讳道:“瞅着这么弱鸡,居然会打拳击。那我这一刀,是不是白挨了?”

“是么,我不这么觉得。”

牧锦方似乎对他受伤的态度很满意。

“算了,受伤就当松皮,保不齐爷还能再窜一窜,”袁生晴